冯天禹略感好奇，便操控纳米机器人锁定了军营的位置。
不多时，冯天禹悄无声息地潜行至军营内。
此时，沙场上一名身材魁梧的百夫长正对着新入伍的士兵们训话。
冯天禹隐身于一根粗大的木柱旁，手中酒葫芦壶微启，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那百夫长眉头一皱，猛地嗅了嗅空气中的酒气，厉声喝道：“军营重地，禁止饮酒！是谁在军中造次？”
冯天禹闻言，心中暗笑，还真没注意，这百夫长的狗鼻子还挺灵的。
于是他意念微动，纳米机器人立刻启动屏蔽功能，将酒香隔绝。
百夫长狐疑地环视四周，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只得重新将注意力转向新兵们，语气稍缓：“念在你们初来乍到，这次便不加以责罚。
若是下次再让我闻到酒香，休怪我军法处置！”
这番话让冯天禹心生乐趣，他暗自思忖：“要不改天有空没空都过来逛逛，专门让他闻点酒气，看他能怎么样。”
想到此处，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
这时，百夫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们既然选择了参军入伍，想必都是为了搏个好前程。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当兵是最正确的选择！
只要你们杀敌立功，不仅有功法、丹药作为奖励，还能获得相应的爵位，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他顿了顿，开始详细讲解如何在战场上杀敌立功，如何计算战功，以及战功兑换的具体流程，新兵们听得津津有味。
冯天禹指尖轻晃酒葫芦的动作微微一顿，原本散漫的目光骤然凝聚在新兵招募现场。
他看到那些新兵眼中灼热的渴望，与记忆中赵国平民的麻木空洞截然不同。
“有意思……”
他低声喃喃，眸光闪烁着若有所思。
同样是应征的青年，秦国这边个个精神抖擞，而其他国家队伍里不少人脸上却带着被迫的神色。
冯天禹仰头灌了口酒，任由辛辣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他突然明悟了，这是以权驱人与以利驱人的差别，前者如同驱策牛马，后者却能让人化身虎狼。
他忽然想起赵国对秦军铁骑的评价，“如狼似虎”。
此刻看来，这四个字竟然非常贴切。
“以权驱人是成本最低的方式，甚至能强制执行。”
他轻笑一声，“可这天下熙熙攘攘，哪个不是为利往来？”
他操控纳米机器人查探其他的沙场，同样是百夫长正在讲解战功兑换规则。
那些新兵的反应，和这边看到的人一样热切。
“当兵是最正确的选择。”
冯天禹重复着百夫长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思索，“不过是把性命押上赌桌罢了，不过有武道的加持，反倒成了一种必胜的把握，只要足够强就能活下来，甚至可以变得更强。”
秦国的军队中的思想便是，杀敌立功，功法丹药，爵位荣华，一旦踏上战场，他们看到的不是敌人，而是通往更高处的阶梯。
而对面的军队只想活着回去，事已至此，胜负早已分晓。
这么有意思的世界，这个秦国想必不会重蹈覆辙，如同那现实世界中的历史，因为这片土地，足够他们征伐。
最后，他望着军营外渐暗的天色，忽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这该不会是某些不愿学外语的家伙共同做的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