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景急速闪过，从满是古时烟火气的古楼苗寨，到依旧翠绿的山峦森林，再到宽敞的高速公路，随着车子的飞驰，景色变化了一路。
尽管很美，我却无心去欣赏，洗耳恭听，姜钰接下来说的话。
“我是之前在调查赶尸派的时候，无意间调查到的，说是上清宗九幽真人是曾经上清宗高深莫测的九幽的徒弟。”
姜钰这句话有点绕，开车的那个姑娘听到后，眉头一皱，甚至怀疑我们在说绕口令。
但是我清楚姜钰在说什么，可当她说到如今的九幽是曾经九幽太师伯的徒弟时，我整个人愣着了。
不对啊，师父不是说过，现在的九幽是盗取了太师伯的名号的吗，不仅如此，连太师伯一些道术法器都盗取了。
师父都承认，九幽不一定是个好人，他怎么可能是太师伯的徒弟！
如果他真的是太师伯的徒弟，那他做这一切又是因为什么，他为什么脱离上清宗？还有大家都说他是上清宗的叛徒，但是上清宗却没有除掉他的名号，他到现在还是上清宗四大真人的身份，还是九幽的道名！
这又是因为什么？
我不明白，很不明白，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千夜，我也不是很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听之前我的父亲说过，在二十年前，我们曾和上清宗合作过一次，真正的九幽在那一次行动中为保上清宗而死。”
“那时候的九幽是整个道家乃至阴阳两界顶尖的强者，正因为他活着，才让世间少了很多纷争，让阴阳两界得以延续百年的稳定。”
“可是自从他那一次死了，不仅是上清宗突然退出了与我们合作，同时整个上清宗都隐匿了自己的踪迹，再也没有上清道士出没世间。”
“自从九幽死了，那次由上清宗发动的剿灭行动也以失败告终了，各方势力同时兴起，才导致如今阴阳失衡，恶鬼当道。”
姜钰回想起她父亲的经历，简单告诉了我，关于九幽太师伯和上清宗的事情。
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如今这个冒牌九幽的事情。
姜钰说得我大概从师父那里了解过，师父说过太师伯是为保护上清宗而死的。
“姜钰，那你父亲有没有说如今这个冒牌九幽真人的事情？”
我忙问道。
姜钰沉默了一会儿，实在没想到什么，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这个斗笠男九幽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突然就替代了上清宗九幽真人的身份，虽然有很多人反对，但是这个冒牌的真人实力也不容小觑，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默许了他当这个真人。”
“至于如今为什么都说他是叛徒，这个我却不清楚，反正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姜钰说完叹了一口气，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曾经救了她的人是个叛徒，她很清楚当时九幽救她的时候，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完全就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
“千夜，在你心里，你觉得如今的九幽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
姜钰又补充了一个问题。
我愣了一下，我还真没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现在想想，如果九幽真是个坏人的话，可是他救了我很多次。
但是说他是个好人的话，不论是师父还是上清宗，亦或者其他人包括那个黄高说的话，又感觉九幽是一个铁打的坏人。
无从判断，真的太难判断了，我现在恨不得钻进那个九幽的心里，去看看他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到底在想什么。
“千夜，你不必在乎别人所说的，仅仅凭借自己的感觉，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钰见我不说话，转头看了一眼我说道。
“嗯……我觉得他是个好人。”我回答说。
“为什么？”
“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并不像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坏人，但是也说不上来其他的感觉，起码让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我把心里最真切的感受说了出来。
姜钰听后表示赞同。
之后，我和姜钰也没再聊一些关于九幽的事情，就算聊也聊不清楚，其中的复杂程度已经超乎我俩的认知了，除了上一辈的人知道，恐怕没几个人清楚了。
在路上和姜钰聊着，不知不觉就开到了山东。
路上我和姜钰聊了很多，也正是这次聊天，让我们对彼此的印象加深了很多。
姜钰确实正如姜萧天虽说，真的很开朗活泼，但是因为父亲死去的阴霾无法在心里散去，她那份可爱的天性上便多了瑕疵，一辈子的瑕疵。
姜钰在路上要了我的电话和微信，说是以后还会常联系我的，我没拒绝，给了联系方式。
车子开了一个下午，到了傍晚，我才被送到道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