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不要动，他不值得让你背负罪孽。”
“我来就好。”
乌克娜娜不解地看着她，若诚身后的红色脚印仿佛化成了利刃一般，凌迟着她的精神。
她咬了咬牙，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安静地站在若诚身后，攥紧拳头，准备随时接住可能会不小心摔下来的若诚。
只因秦哲飞得太高，若诚爬上椅子，踮起脚尖也只能够到秦哲的腿，但这也足够了。
若诚每扎一下，就会告诉乌克娜娜那一下的效果是什么。
乌克娜娜每听一句，心就疼上一层。
这样的经历就算是梦魇状态的若诚，也从未向自己展现过这些内容。
不管乌克娜娜曾经如何哄骗诱导，若诚总是会在最关键的事情上闭口不谈。
虽然秦哲的腿因为大量的药水灌注，又因为血液不再流动，从而鼓起了数个大包，但丝毫没有引起若诚和乌克娜娜的同情心。
他不配。
这也是若诚能想到的，在短时间内给乌克娜娜出气的最好方法了。
不然就以她这小身板，其他方法还是有点太为难她了。
“乌克娜娜，这是化骨水。会消除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秦哲在把我带回来的第一晚，为了让我以后更加顺从，抓来了一个奴隶，在我面前让她用过。”
“只要扎下去，他就会化成一摊透明的液体，甚至一个细胞都不会留下。”
丢下最后一根空管，若诚毫不留恋地转身跳下椅子。
乌克娜娜也没有再去关注那一团正在变得透明的肉团，死死咬着嘴唇，精准地在若诚落地前接住了她。
她的视线被若诚侵占，再也容不下其他。
不管是不是失忆了的若诚，都会下意识地把乌克娜娜放在自己的前面。
明明秦哲已经挂了，但若诚仍然会怕乌克娜娜这个被萌学园养大的，“干净纯澈”的小姑娘，会在以后留下更多的心理阴影，从而主动接过报复的活，尽自己所能让她不留遗憾，不让她的手被黑暗侵染。
“至于其他的，就交给她口中的那个自己吧~”若诚是这样想的。
她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乌克娜娜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若诚扭动了几下，坚持自己站在地上，并且严词拒绝了乌克娜娜给自己伤口的处理。
她蹲下来，捡起滚落的湿巾，手速飞快地擦掉乌克娜娜身上的血迹，以及不小心沾到的灰尘，又从秦哲的衣柜里翻出一条深色休闲外套，让乌克娜娜穿上，说：
“这条衣服我没见他穿过，你先穿着做一下伪装，等出去了再丢掉。”
乌克娜娜闻到衣服上秦哲的香水味就反胃，她捂着胸口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却听若诚严肃道：“不愿意也忍着。”
她强硬地把外套塞到乌克娜娜手里面，冷声道：
“关键时候别掉链子，只要你能逃出去，不喜欢也要喜欢。”
若诚又把自己项圈锁链的另一端塞到乌克娜娜手心。
“我们该走了，等他们发现这里的异常，就再也走不了了。”
若诚帮着乌克娜娜收拢自己的手指，用力按住，咬了咬牙，说：
“就当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