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南几天没去学校，他还记得几天前在学校闹出的动静，一进学校，就感觉有不少人在看他。
沈书南忽视这些目光，走进教室，他这段时间被哲学论文折磨的死去活来，今天是去答辩的，论文不止导师帮他改，木臻也帮他改过许多遍。
到他的时候，沈书南硬着头皮上台，结束后，以为会得到教授们恨铁不成钢的注视，鼓起勇气往人群看去。
几个教授正对他露出慈爱中带着扭曲的笑容。
沈书南：“……”怎么回事？他的论文终于把教授折磨疯了？
目送沈书南去上课，木臻却并没有跟往常一样离开，胖乎乎的主任从校门口迎上来，他前面走着的是校长。
校长满脸笑意，“黎先生，我带你参观参观我们学校。”
主任欲言又止。
木臻跟校长握了握手就收回来，“不用了，对这所学校我很熟悉，我的秘书快到了，直接签就行。”
校长喜笑颜开，“是，是，没问题。”
这位黎先生不止要给他们学校资助两栋教学楼，还有各种很难买到的器材。
校长如沐春风，觉得十分意气风发，能干一番大事业。
木臻的时间很紧，秘书急匆匆到来带着律师拿着合同，几个人商议后一签字盖章，让主任心惊肉跳的事就这么完成了。
合同上那数不清的零让主任眼前一花，看着淡定微笑的校长，他擦了擦汗，“不愧是校长。”
小林老师是来凑数的，木臻那天来确实闹的学校和学生不太安宁，他还心里抱怨，这么一看，他确实格局小，凑近主任，道：“主任，还得是您啊！”
小林低声开口，“主任，我前几个月的工资补发下来了。”
主任表情淡然，“黎先生的公司是跟上面都有合作的，上面拨的教育经费而已，毕竟，老师的工资已经许久发不下来了。”
小林醍醐灌顶，都是这位黎先生的功劳，联想到学校食堂换了个承包商，里面的饭菜好吃了几倍却便宜了几乎一半的价钱。
小林控制不住的抽动了嘴角，半夜被吵醒有这样的好事？那就多来几次啊！他完全没关系的。
可惜黎先生家的孩子好像马上就毕业了。
唉，四年竟然就只闹了这么一次，可惜。
木臻罕见的来到公司，虽然是辰跃分公司，但是占据了整座大厦，秘书走在前面为木臻开路。
值得一提的是，秘书是祁舒阳的，木臻不太管琐碎的事情，需要秘书的当然只有祁舒阳一个人。
一楼电梯口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木臻听见一个耳熟的声音，似乎是那天在宿舍接电话的人。
木臻看过去，对方背对着他，一脸紧张，脸上都是细汗，汗水浸湿了背上的衣料。
木臻记得这个人，是沈书南的舍友，家里情况不太好，只有一个母亲瘫痪在床，成绩很好很努力。
秘书注意到木臻的目光，“黎先生？”是的，木臻为了省掉麻烦，在公司只持有股份，没有挂职，秘书只称呼他黎先生。
两人路过，木臻声音不高，“没什么大问题就留下他。”
秘书点头，“是。”合格的秘书从来不问为什么。
木臻没再看那边，他刚才只是在想，要是沈书南没被他捡到，会受很多苦，会像那人一样拼尽全力活下去。
幸好，沈书南被他捡回了家，不用受苦。
每天苦恼怎么应对粘人精的变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