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密文件把那些人的脸都打烂了。
但凡这些文件被送走，他们这些人都得完蛋。
还好，许叔的眼光跟鹰隼一样，手段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否则那些间谍哪里会那么容易就吐出真相。
到了他许叔手里，不说可以，想死可不行。
自杀更是没门。
他会熬鹰，绝对不会给人半点漏洞可钻。
自那次之后，许叔一战成名，才十七岁，正是狂妄的年纪，却成了间谍们闻风丧胆的人物。
这样的许叔一层层往上爬，最后身负重任，成为一名连他这个亲信都不知道底细的顶级间谍。
哪怕负责和他接头联络的同志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的名字都是假的。
身份也是假的。
层层叠叠的假身份，就是他的保护色，也是他保护爱人的保护色。
想起之前，自己还因许叔的死，哭得差点没死，发誓要给许叔报仇的小丑模样，路成岩下意识闭上眼不去想那画面。
许叔要是知道，肯定会嘲笑他的。
院子里，黎响跟着许成均来到家里的厢房门口，他看到地上躺着的两个同事，沉默又沉默片刻。
两个同事身上看着没有伤痕，但是那脸色不是正常的白，身体还在微微抽搐。明明人是昏迷的，却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惊惧。
仿佛十八层地狱的惩罚才让他们免费体验了一下似的。
“他们掌握了很多秘密，还有，这是暗杀名单。”许成均从兜里掏出一个本子，把写着名字的那一页撕下来递给黎响。
黎响接过来，看到上面写着一长串名字，而他的名字挂在最上面。先是标注了重点，后面改成了大大的问号。
还写着：“疑似脑子不正常，没有上进心，天天跟着傻子媳妇闹腾，很可能不是接了任务的人。”
最后一句话更是扎心：他媳妇是真的傻，完全不是正常人。
他也知道，这是老丈人按照别人说的情报不断修改的，可这看起来真让人愤怒。
黎响眼底冒火，沉声反驳：“辛苑不是傻子，她很聪明。她过目不忘，我教过她的知识，她一学就会。才半天，幼儿园里教的字，她都认识，拼音都学会了。我上次去京市给她买的字典，回来的路上，我就给她读字典，字典里的每一个字，她全部都记了下来。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
黎响害怕许成均因此不喜欢许辛苑，急切地替许辛苑解释。
辛苑从小就命苦，她不止需要自己来疼，还需要更多人把她放在掌心上。那是她应得的。
别的姑娘有的，她也要有，别的姑娘没有的，她更要有。
他们这边，不重男轻女，甚至很多家里的姑娘都是家里备受宠爱的小姑娘。
黎响也想让许辛苑成为家里的小公主。
“这样就够了。”
许成均打断黎响的话，他神色复杂地看着黎响，此时心里挑不出黎响身上的半点毛病，这小子对他闺女确实上心。
能发现她闺女的本事，帮忙隐瞒。
对他也心怀戒心。
不错！
“辛苑单纯，你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慢慢教就行。不用急于一时。她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人知道的越多，懂的越多，就越不快乐。
看到国家落后，知道知识越多的人就越是恨自己的学识不够。恨不得再多学一点，学到更多更多的知识，发展壮大自己的国家。
比如眼前这小子。
许成均从兜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小手枪，递给黎响：“这个东西你留着保命。别给辛苑拖后腿。”
黎响拿着手枪，震惊地看着他岳父：“许主任，这东西我拿着不合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