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马上。”
许辛苑吃完最后一口冰棍，还十分有仪式感地把木棍扔到灶火里。
她念念有词道：“你这辈子的使命结束了，希望下辈子你能做头猪，让我畅快的烤五花肉！”
黎响听到她的话，满头黑线。
小木棍要是真的能投胎，绝听到这话还不得被气死？
许辛苑认真洗漱。
她换上睡衣，躺在黎响身边，伸手想要碰黎响，想到自己最近能力相当不稳定，还特意往旁边挪了挪，才侧过身问黎响。
“明天学校组织秋收，我是不是还得去？”
黎响闻言，严肃道：“是要去的。秋收结束，学校就要发工资了。到时候，你看看你的情况稳定了没有。要是没稳定，就跟校长说，后面稳定了再回去。校长肯定想你留下来的。”
“好。”
许辛苑放心了。
她翻过身，平躺着，瞪着大眼睛看着屋顶怎么都睡不着。
“黎响，我睡不着。”
许辛苑又转身面对黎响。
老婆有所求，黎响第一时间解决：“睡不着？那我给你讲故事？”
“讲什么故事？”许辛苑要求还挺高的，“不要讲那个什么小美人鱼的故事，小美人鱼就是傻子。”
“……”
黎响沉默后，问她：“讲钢铁是怎么炼成的，行吗？”
“不行，我对钢铁是怎么炼成的不感兴趣。”
许辛苑一句话，把黎响给噎个半死。他有心想解释，她也不想听。
“我给你讲孙悟空的故事吧。”
“哦，你讲。”
许辛苑竖起耳朵。
“从前，大海边有个大石头，石头里蹦出来一只猴子。你知道那个猴子……”
“呼~呼~”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黎响沉默。
他的故事才讲了个开头，她就睡着了，就这么还挑三拣四。
黎响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她平时都不会这么早睡觉的，怎么最近今天这么容易困？这也就算了，还力气失控，身体越来越像正常人。黎响蹙眉，不知道她这个是朝着好的方向变化，还是朝着坏的方向变化。
像人固然好，不会被人发现异常。
他最担心的就是她的能力忽然变大，又忽然消失，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成为人类没什么不好。
许辛苑恐怕会失望。
她很清楚自己会活得很久，不会死去。
也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做准备。
翌日。
清晨。
黎响睁开眼，就对上一双红色的眸子，好像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红色的眼眸眸色渐深，变成了浓郁的紫，看起来就像是黑色一般。
她的身体会把自己隐藏的很好。
如果不是失控，他都不知道她的眼睛是红色的。
“辛苑。”
“嗯？”许辛苑懒洋洋地看向他。
“如果……”黎响犹豫下，还是下定决心给她打个预防针，“我是说如果，最后你的状况稳定下来，不管是大力气还是超级快的速度都消失，甚至你也会和人类一样，会自然死亡，那你会难过吗？”
许辛苑脸色一白：“那不行！我那么多房子，那么多钱都没花完，怎么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