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闽南语的感觉类似,和泰语越南语也差不多,唱出来的声音和屏幕上翻译的字,余玉很难在大脑里将之画上等号。
“这都是些什么哈哈哈哈。”王悦心听得头都大了。
“为什么这一段这么长,这怎么学啊!”章远只觉得头晕眼花。
王峥亮看向陈濋生,询问他听懂了吗,陈濋生苦笑直言,这首歌要不是有字幕翻译,他一个南海人也没听懂。
“那我们还是一人一句吧,像渔歌号子一样。”苏星说,一人一句才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但一人一句靠死记硬背也是不好学的,于是路虎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方法,空耳注音,靠标注拼音和同音字来记,就和一开始学习英文一样。
余玉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瓷国文字也没学好,因为他看这歌词翻译的意思,有些字也没看懂:人只老咧就皱,瘦呀瘦呀瘦到歪歪。肮脏包个身真臭,色水色水败了了。咖啡黑要喝厚厚,只讲借钱面黑黑。怕爹无用嫌伯姩老,做只鸡食液流流。来来来来来唱歌,哒哒哒哒滴哒哒。
没看懂也没关系,陈濋生讲了下大致意思,虽然大哥自己看起来也不是很懂的样子。他们只用快速将各自的唱段认领一下,像渔歌号子一样死记硬背练习,十五分钟时间还是绰绰有余。
鉴于歌词只有四个八拍,后面两个八拍是简单的拟声词不需要费心思学习,所以他们商量了一下,章远和路虎负责第一个八拍,王峥亮和王悦心负责第二个八拍,余玉和苏星是第三个,第四个一整个八拍就让有本地人buff的陈濋生一个人唱,最后的两个八拍七个人合唱。
七个人领了各自的唱段就转头跑向院子的各个角落捂着耳朵开始唱,但不知为何唱着唱着就开始毫无形象地扭起来。
“朗啊老嘞就giǎo。”章远一边扭着一边看着和自己一起扭的路虎。
路虎拿着手机看着自己备忘录里的空耳注释,唱得也很是起劲:“挡啊挡啊挡gēigiugiu。”
王悦心看着他们俩不远处仿佛身上很痒的样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他们俩的声音飘过来甚至还带点咖喱味的鼻音,明明在视频里女歌手唱的时候王悦心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为什么让降智兄弟一唱这味道就全变了?
“哈哈哈哈哈你们离我们远一点!亮哥快跑不要被传染了!”王悦心拉着王峥亮远离章远和路虎,以为离得远了就不会出现奇怪的身体和语言反应,结果……
他和王峥亮不受控制地跟随着旋律扭得更加起劲——
“烂累包给心金小。”王悦心冲王峥亮抖肩。
“dey对day对白聊聊。”王峥亮也在抖动肩膀,准确说他在跟随节奏耸肩。
章远和路虎在不远处看到大小王自己都没能摆脱歌曲的魔爪,幸灾乐祸笑得很开心:“你们还说我们呢,自己都跳得形象白聊聊了!”
“那你们到底搞清楚是giao还是giu?”王峥亮开始扰乱他们的军心。
章远和路虎立马跑到他的面前让他知道自己是不会受到影响的:“是朗啊老嘞才giǎo。”
“挡啊挡啊挡gēi就是giugiu。”
他们俩已经学会花式魔改南海话歌曲了。
王悦心不甘示弱地捂住口鼻:“那你们烂累包给的心金小。”这句话是形容他们身上真臭。
“嗯。”王峥亮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表示他们形象全无,“dey对day对都白聊聊啦。”
苏星看着旁边那一块四个人的动静,无语地摇摇头,蛐蛐着这几个人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幼稚,结果下一秒余玉就悄咪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他回头看的时候,一边唱着东南亚风格的方言歌,一边前后动着脖子如同一只走地鸡:“锅v哦suán岁搞高。”
苏星停顿一秒就兴高采烈地接着他继续唱,同时脖子也不受控制般学着乌市人左右横移起来:“那公就济棉噢噢。”
可能在场唱得最像本地人的只有陈濋生一人了,如果他没有一边唱一边打着响指左右摆动身子的话:“拜dái不jionghián拜niǎng涝,剁家鬼家nuán涝牢。”
赵昊和大林在一旁看着,肚子都笑疼了。大林甚至还给赵昊建议,以这几个人现在的画风,以后让他们唱印度歌舞或许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