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股浓重的烟味和衣服穿久没洗的酸味。
沈肆拍戏什么冲鼻的味都闻过，吴声经常出入凶杀现场，也是历练过的人。
两人都没有因为这个环境有任何神态上的变化。
倒是男人自己不好意思了，拉开窗帘，一瞬间的白光照进来还刺得他闭了会眼。
他把窗户都打开散散味，一边把沙发上的烟灰拍干净：“两位坐，发生了这种事，我实在是没心情打扫家里……”
吴声点点头：“理解的。”
男人从冰箱拿出两瓶汽水，放到桌上后，便坐下来做自我介绍。
男人叫做秋志泽，现在失业在家。
吴声询问：“秋先生，这件事你没有和家里人说吗？”
秋志泽哼了一声，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说了，都说是恶作剧，让我锁好门窗，我说借住，没一个肯的。”
“我有钱时候一个个装得跟挚爱亲朋似的，现在落魄了，有点事就躲得远远的。”
秋志泽重重捶了一下桌子，眼珠子的血丝又多了数条：“说什么恶作剧，没事的，他们都是怕我出事连累到他们！”
这种事吴声见过了，只是安抚了下秋志泽的情绪：“秋先生放心，这件事我们会帮你查清楚的。”
秋志泽搓了搓手：“查？这事，这事真能查出来吗？我之前跟小区要监控，什么都没发现。”
沈肆捕捉到秋志泽的抖腿很严重，从眼睛和气色能看出对方最近没休息好。
人在精神紧绷的情况下身体动作会很多，语言也有会结巴和不自然。
沈肆面色如常，看来他真是来对了。
这人坐下来说话还不到五分钟，就没几句实话。
吴声同样也看出了秋志泽有时候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不过因为对方精神状态不好，他没往深处去想。
吴声一直询问秋志泽关于快递的详细信息，但是后者能提供的信息和贴吧说的差不多。
秋志泽虽然一直是在和吴声沟通，但是眼睛总是时不时看向沈肆。
沈肆装作没看到，微微低着头，盘着手中的珠串。
“那个。”秋志泽还是忍不住了，打断了吴声的话，“你是记者……”
他扭头看向沈肆：“那这位是做什么的呢？”
吴声这时候想起沈肆让他背的那些台词，神色犹豫：“他是……”
吴声不擅长撒谎，实在说不出那些话。
倒是沈肆自然而然的开口：“我是主看风水的，也兼职驱邪。”
哇！沈哥真的说出口了！吴声此刻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脚趾猛抠。
虽然沈肆这身造型说这话很对味，但是因为知道是假的，所以吴声就有种看熟人演戏的尴尬。
家里莫名其妙来个天师这对劲吗？真的不会被秋志泽打骂离谱然后扫地出门吗？！
“咚！”秋志泽突然就双膝跪地，那膝盖重重砸到地砖上的声音很响。
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神色激动道：“大师！大师救我啊！！！”
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