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的尾巴，包括尾鳍跟着她往里移动。
“我真的能过去。”苏月梨轻轻蹙眉，再次说道。
她心里隐隐有些怀疑，但不确定。
“那你试试。”海皇眼神淡然正经，仿佛刚刚只是碰巧不小心判断失误。
他笃定她过不去，但他不明说。
苏月梨见他这般坦荡，便再次起身往里挪，这次她有所防备，加快速度翻身。
移动。
没移到隔壁，海皇的尾巴又跟着她挪过来了，而且刚刚是靠外的位置，现在靠里了一些，就好像防止她掉落故意移的一样。
“你……”
苏月梨再傻，此时也看出了端倪。
有人露难色，有的人却神色自若。
“唉……”海皇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苏月梨努力了那么久，他该帮帮她才对。
而且她刚刚向他求助了，他一向有求必应。
他不是敷衍她，也不是开玩笑。
“你想这样尝试？”海皇目光凝视她，放低声音问。
苏月梨一愣，他目不斜视正经说话的样子很严肃，但是不给提示她真的很难意会。
“哪样？”
尾鳍裹住她的腰肢，往正确的方向一带。
苏月梨重心不稳，身体前倾，双手按在他手臂上。
重新回到原点，她腿一抖，脸颊微红。
“就是这样。”
他给了她很多机会，她从来没有找到正确的位置，也没有考虑放弃尝试。
“说实话。”他想听她的真实想法，“不用隐瞒。”
不管她有什么需求，他都会竭力满足。
苏月梨低着头，撑住身子，嘴唇轻颤。
她不语。
海皇说：“我懂了。”
正向的回答难以启齿，反向回答则很简单，她考虑了两秒，答案呼之欲出，就当她是认同。
“我们……兴许……不需要这么复杂。”
她声音颤抖着商量，换个方式也许就好了，她不用……
下一刻，她深吸一口气。
海皇转守为攻，开始引导。
她身体一轻，重心不受控制，像伸出手抓救命绳索的遇险者，却只能抓了个空，任由自己在混乱中摸索。
她一阵紧张，像陷入迷障找不到方向的人，思绪混乱。
什么奇怪的声音在耳边响，她一阵耳鸣，听不清那些模糊的提示。
她什么也抓不住，每当身体想往旁边躲，海皇的尾巴便像之前那样把她引回来。
她伸手去抓这引导的鱼尾，但滑腻的尾鳍从她掌中无情略过，她什么都抓不住。
苏月梨急得想哭。
最后变成气急败坏骂海皇混蛋……
她絮絮叨叨中说了很多话，海皇每次都耐心回应。
时间过了很久。
苏月梨迷迷糊糊。
她要失败了，她想。
迷糊着，她听见有人喊。
“需要你全力配合。”
似乎有人乘船经过，船上有人，朝她伸出手救援。
是一个冷冽严肃的声音。
苏月梨摇摇头，她经历过困境和希望破灭，在迷茫中挣扎太久，她没信心了。
她像失去方向的飞鸟，精神疲惫，意志被消磨，偏偏困境中没有一丝曙光。
她快绝望了。
“你走吧，不用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