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湛川闻言，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斟酌她话中的真实成分。
然而，他并未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缓缓踩下油门，声音低沉：“先送你回家。”
车子重新驶入主路，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夜色中低低回响。林初月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的城市灯火，心底却浮现出越来越多的涟漪。
她并不排斥厉湛川的靠近，可她还不确定，这种靠近究竟意味着什么。
另一端的棋局
与此同时，另一处灯火辉煌的高楼里，顾衍川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握着一杯红酒。深红色的液体在杯壁轻轻晃动，倒映着窗外万家灯火，微微波动。
他原以为，解除婚约后，自己的心境会更加平静。
可现实却是——在看到林初月和厉湛川越来越靠近时，他的心里竟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对林初月的感情，更多的是习惯，是一种特殊的情谊。但他没想到，这种习惯一旦被打破，会带来如此微妙的情绪波动。
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洛雨柔的声音温柔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在想什么？”
顾衍川回过神，转过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洛雨柔。
她穿着一袭浅色长裙，整个人看上去柔和静谧，栗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眉眼间带着一抹温婉。她看着顾衍川，眼底带着一丝探究，似乎想要窥探他此刻的心绪。
顾衍川沉默片刻，随即勾了勾唇角，淡淡地道：“没什么。”
洛雨柔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神色里捕捉到什么，可最终，她只是微微一笑，语气温和：“那你记得休息，别太累了。”
顾衍川点点头，目送着她转身离开，目光却依旧沉沉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红酒，杯中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灯光倒映在其中，仿佛一盘尚未落幕的棋局。
而这场棋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