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湛川低低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然后缓缓地合上文件，将它推回给她：“你查到的，远远不够。”
林初月心头一震，随即握紧了文件，目光犀利地盯着他：“你到底想让我查到什么？”
厉湛川没有回答，而是缓缓靠近她一步，俯身微微低下头，嗓音低沉：“有些真相，并不是你想查就能查到的。”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一丝独属于他的冷冽气息，带着一点雪松与薄荷的清冷香味，让林初月的心脏莫名漏了一拍。
她倏然往后退了一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语气平静：“你的意思是，你会阻止我？”
“我不会阻止你。”厉湛川轻笑，目光里闪过一抹深意，“只是提醒你，有些真相，一旦揭开，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他的语气并不急切，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分量，让林初月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开口：“如果回不了头，那就往前走。”
厉湛川的目光微微一顿，似乎没有料到她的回答会如此坚定。随即，他轻轻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欣赏：“很好。”
房间里的气氛静谧而压抑，两人对视片刻，仿佛都在试图探究对方的真实想法。
片刻后，厉湛川直起身子，看了看时间，语气随意地说道：“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林初月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有些真相，一旦揭开，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句话不仅仅是警告，更像是一种暗示。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继续翻阅着手头的资料。
她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