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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知淮在看昨夜的监控回放。
他爸补了陶文夏几刀。
陶文夏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跟个鬼一样。
沐知淮看得惊奇。
沐逢烟的消息发来：“你觉得，她怎么死的？”
陶文夏死在了摔下楼梯的时候。
但陶文夏的心脏，完美避开了沐逢烟那几刀。
她的心长在左胸还偏左。
沐逢烟猜的右边是错的。
监控停在了陶文夏滚落楼梯的其中一帧。
沐知淮看到陶文夏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动。
过了一会儿，沐知淮给沐逢烟发了消息——她死在了1点43分45秒，对吗？
对面很快回复——对，你很细致。
——所以，她其实还活着，但是突然死了。
——我见过很多这类人，要么死得惊天动地，要么死得很有意义，但她不一样，就这样什么都没干，就没气了。
——我当时，可是做好了被重伤，或者被她拉着垫背的准备。
——你觉得，唯一的变量，是什么？
秋日的光线恰到好处。
偌大办公室内，只有沐知淮一个人，风从外面进入，吹翻了沐知淮面前的纸页。
沐知淮已经意识到了他要说什么。
那时，唯一的变量是沐问生。
沐知淮陷入沉默，同时心揪起来。
一切的一切，虽然没有证据，但指向了沐问生。
——你想怎么样？
他心如鼓点般密集，紧紧盯着沐逢烟的消息框。
直到回复让他松口气。
——不怎么样，她没有恶意，再观察观察。
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沐知淮闭了闭眼，还没平复下来，手机响起。
一看是幼儿园打来的，他连忙接下。
“喂？您好？是沐问生的哥哥吗？”
沐知淮回道：“是我。”
“您好，我是沐问生的体育老师。今日我们举办了一个小比赛，偶然你们家小孩儿我觉得很有跑步天赋，视频已经发在群里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培养她这个方面的打算？”
沐知淮：“”
他知道沐问生的体能方面异于常人，被发现也是早晚的事。
沐知淮点开电脑上的视频，边观看边回：“还没有她人生的具体规划，我们这边还在寻找她的天赋。”
对面的声音立马盛满了喜悦。
“这样啊！哈哈，那好啊！三岁是孩子成长过程中的关键时刻，一定要好好规划他们的未来！”
“我这里有专业教练的联系方式，可以在她合适的年纪，让她及时加入训练。”
“如果你们有考虑这个方向，我敢保证，假以时日，她必成大器！”
脑海中闪过幼时的沐颂星。
沐知淮的手指移动着鼠标，重新看了一遍视频中关键的几秒。
“我们会征询她的意见。”
“可是她毕竟才三岁……”
沐知淮：“我知道，我们会好好考虑。”
已经有他们几个先例了。
那样的生活，他也不知道适不适合沐问生。
——
末世旷野，一望无垠。
沐问生摸着洛萤的鼻子，软软的脸蛋小猫一般贴着洛萤：“妈妈，为什么和窝一样的银，找不到呀？”
黑暗中，洛萤抱着沐问生的手紧了紧。
“成年人都跑不过丧尸，小孩子更不可能。”
“所以他们很难活下来。”
——2052年9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