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雪气得昏厥，自落入这狼窝，是拿对付半点半夜也无。咬牙切齿：“你…王八蛋！我落你之手，受辱也罢，还需陪你受累，这是什么事啊。”
张梦笑道：“莫生气，可是你要跟来的。我让你歇息，你偏偏不肯。”慕清雪将头一别，恼怒道：“我…我自作自受。”
张梦道：“不过你来陪我，我很高兴。因为山路偏僻，有人说说话，很能解闷。且…有你在，我武学还能继续精进不是。”顺势将慕清雪揽过。
她不知为何，就吃这套。听不得软话，张梦一说软话，她便心便软了。从前杀人时，可没这种情况。
慕清雪道：“哼，你只想着自己。等我脱困，非杀你不可。”张梦笑道：“好了，吃干粮吧。”
第一夜，一切从简。两人吃完干粮后，慕清雪有些困倦，便要睡去，张梦提出“鸳鸯功”，可恢复力气精力。不妨休息。
慕清雪面色稍红，她见此处是荒郊野外，地处隐蔽，但毕竟…且今日攀山劳苦，浑身是汗，黑袍下的衣物，定然都已经被染湿了。
张梦笑道：“鸳鸯功正好到瓶颈，此番一试，或许别有韵味。”慕清雪啐道：“狗男人，也不害臊。”却无拒绝之意。
张梦解下黑袍，慕清雪内饰穿得，是一件琉璃纱裙，材质极好，针线功到位。已被汗水打湿，脚上裹着蚕丝袜，踩着兽皮长靴。
张梦笑道：“你确实累了，我帮你揉揉脚。”将靴子解开，见其脚底红润，靴子能倒出汗水来。若非靴子材质极好，非得磨出水泡。
慕清雪面色涨红，心想：“行走江湖，出汗流血，再正常不过。何必为这种事情感到害臊。我慕清雪终究凡驱，食五谷杂粮，出多些汗又如何。又…又不是很臭，只是有些酸。”不敢去看张梦。
张梦打开水，在火上烧至温热。揉捏脚踝关节，打通足底穴道。慕清雪见他动作温柔，心神荡漾，心中骂道：“臭男人……他到底是怎生想的？”
鬼使神差问道：“我脚好看么？”
张梦笑道：“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味道。”慕清雪脚掌一摆，水花溅起，打湿张梦衣裳。张梦再道：“我又不嫌弃，你生什么气嘛。”
一番推拿后，慕清雪的酸痛有所缓解。慕清雪有些慌乱道：“咱们真要，在这…”张梦问道：“你怕了？”慕清雪将身一挺，傲然道，“无知小儿，我行走江湖多年，什么场面，什么人没见过，怎会害怕。只是……”
话没说完，张梦便已主动进攻。
“你……”慕清雪瞳孔一缩，后边要说什么，便全忘记了。也很难说出完整的话。
……
……
翌日，清晨。
慕清雪回过味来，只觉这段时间的经历，于她而言太不可思议。高傲如她，被人擒下也罢。还越发…搞不懂自己。
慕清雪想起昨夜的身不由己，不由自问一句，“我到底是讨厌还是喜欢？”这感受已经很模糊了。
但这感受很充实，好似直戳心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