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怎么回来了？”赶回来值班的小何一脸不解，他也就刚到学校一个多钟头……李教授就没事了？
李江看上去仍旧很焦躁，他冷淡的“嗯”了一声，便走入了实验楼。
他今天必须要确认一件事情，黄尾鸲的消失到底是不是意外。
如果不是，那谷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窃取他的研究成果，还是……
“当——”
时针恰好指到23这个数字，实验楼内的钟在这一刻敲响。
似是今晚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李江被吓了一跳，待他回过神，立即粗鲁的骂了句脏话。他眼神阴鸷，完全不见平日里的儒雅和风度。
这个点儿实验楼内的学生已然离开，环顾四周，只有大厅和走廊的灯还亮着。李江乘电梯抵达五层，一路上安静极了。
他脚步急促，越靠近503，心脏就跳的越急。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了谷眠，以及609那个被他打碎的罐子……手心有些发麻，李江用力在大腿上蹭了几下。
大晚上的……真是晦气！
自503门口站定，男人抬手在屏幕上点了两下，下一秒便通过虹膜识别进入了实验室。
实验室的灯还亮着，手机也放置在原处，只是桌子上到底少了东西……他亲手剔下来的黄尾鸲翅骨不见了！
李江面目顿时变得狰狞起来，他尖叫着扯下桌上的纱布，将上面的一切都扫到了地上。
“该死的，我就知道！”男人一拳砸在桌子上。
实验楼怎么可能连续两天停电，一定是有人捣鬼！
想起谷眠那张冷淡的脸，李江咬紧牙关。他偷走了黄尾鸲还不够，还拿了翅骨，难不成他也发现了那只黄尾鸲会化形？
似是想到了什么，男人脸色越发难堪。他踏过地上凌乱的刀具，径直朝实验室的角落走去。
玻璃板那头和离开是的景象如出一辙，装着鸟雀的笼子稳稳的挂在里面。
“还好，还好，都还在……”见玻璃墙没有被打开的迹象，男人松了口气。半晌后，他昂起头蔑视着笼子中的鸟雀，低声骂道：“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那只黄尾鸲他“养了”三个月，就这么被人截胡了着实可惜。可想着自己还有这么多“即将”化形的珍稀鸟类，李江又稍稍冷静了些。
找上门的时候他还在想，若是谷眠执意不将黄尾鸲还给他，他就找人给他点教训。可现在，李江有些犹豫了，他想到了今天看到的那对眼球以及609瞎了的原主人，他觉得这两件事就像今天的停电一样……不可能那么巧。
等等，视线突然被什么东西吸引，李江上前一步眯起眼去看透亮的玻璃墙……
这是……手印？
只见原本光洁的玻璃墙上，多了许多尺寸一致的手印。有的清晰，有的模糊，但可以分辨出都来自于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