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亚和克洛斯的目光在这一瞬间都聚焦到了赛文的身上。
“平衡？什么样的平衡？”艾瑞亚看着他，自从自己的哥哥让恢复自己的本性之后就没什么波澜的眼睛里出现了好奇的神色。
她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不是神的生命体能知道“平衡”呢。
“或者换个说法，平衡什么？”克洛斯直接忽视了对面赛罗的不满，“我们之前一直在学的就是平衡，我们知道要平衡宇宙中的各种能量，我们知道要以平衡面对众生，我们也知道……”
克洛斯忽然顿了一下，还要平衡什么来着？他快速浏览了一遍自己的记忆，但是他却没有在自己的记忆里找到答案。
——这是怎么回事？
借由双生子之间的感应，艾瑞亚在这一瞬间也意识到了克洛斯在这一刻意识到的东西——
他们的记忆已经不可信了。
是什么在悄无声息之间扭曲了他们的记忆？
这是细思极恐的一件事，但是兄妹俩却什么都没说，相互之间也没有其他的交流，在外界看来也只是在短短的一瞬里，这对兄妹俩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陷入了沉默。
赛文他们就这么安静地看着这对兄妹俩——这两个奥和这里格格不入，这里是光之帝国，是统领数个多元宇宙的帝国，哪怕对外他们情感淡漠，但是在彼此之间——尤其是亲人朋友之间，他们的感情尤为强烈。
但是这对兄妹俩不同。
他们除了彼此之外，其他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样，他们淡漠得过了头。
奥特兄弟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这对兄妹俩的亲人，哪怕不是同一个宇宙的，但是因为平行世界的同位体之间的联系，一般情况下也应该和他们亲近一些的才对。
但是艾瑞亚和克洛斯没有，他们看自己等人的目光与看其他的众生无异——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那是神看众生的目光，赛罗曾经见过——那目光和他曾见过的、诺亚看向其他生命的目光一样。
这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