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大概差五成，往后逐年递减。江晚柠实话实说道。
张小妮继续问道：“最后会变得比市场上卖的果子还要难吃吗？”
江晚柠：不会比市场上普通柿子差，但是也不会强太多。
这有什么，就这柿子的味道，能有一年收成，都是赚的！王英拍掌道，“柠柠，我要两颗，多少钱？
看着大家伙热切的眼神，江晚柠和弟弟交换了个眼色，突然笑了：不要钱，但得要的树，得你们自己来挖，然后在抗下去。
陈爱菊：“这不好吧，挖棵树能费多少力气，这么大棵树，你送给我们不就吃亏了。”
“也不是什么名贵木材，说什么亏不亏的。”江晚柠摆手道，“就这么说定了，大家想要多少，先去王婶子那登记。等我划好地，你们就来挖好了。
一下子少了挖树的累活，姐弟两当即开开心心下山去了。
留下村民们，围着王英登记各家的需求量。
有要两三棵的，要十几棵，登记了约莫半数人，就已经有两百多棵的需求了。
不过，按照江晚柠家种植的密度，一亩地至少也有三四十棵。
光是柿子树就要挖掉十几亩，在加上其他的果树，足够大家分了。
就在大家登记完陆陆续续回家吃饭的时候，张小妮犹豫着走了过来。
王英：“对了，小妮你还没登记呢。你家要多少棵？”
陈爱菊：“小妮家前后院子大，应该能种个十来棵吧。”
张小妮深吸一口气，好似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我，我想要一百棵！
一百棵？王英惊讶地瞪大眼睛，小妮啊，你要这么多干嘛？种的过来吗？
张小妮带着几分局促和不安说道：“我...我想种我家后山上，到时候我公婆可以帮忙一起种。”
陈爱菊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道：“你不会真答应你儿子帮他在城里买房吧？”
张小妮叹气：“不答应能怎么办？小杰对象说了，不买房就不结婚。英子，你帮我问问柠柠，要是可以，我就要一百棵。要是不可以，就算了。”
说着她便快步离开了。
看着她佝偻的背影，陈爱菊忍不住为张小妮感到不值：“小妮家那小子真的是作孽啊。都三十好几了人了，人人吹牛自己外面赚了多少钱多少钱，到头来还要逼自己亲娘给他卖命！”
说起张小妮家的江永杰，赵红梅也是一脸的不喜：“我跟你你们说，我女婿跟小妮儿子在一个单位上班，听说那小子平日里在外面充大款，花钱大手大脚的，好像还在网上借了不少钱。”
“真的假的？”李云云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好奇道，“上个月我还瞧见他开着新车回村显摆呢，敢情那车是借钱买的呀？”
赵红梅撇了撇嘴，满脸不屑，接着爆料：“你们还不知道吧？就他找的那个对象，一张口就要一百二十平的学区房，光首付就得一百六十万呐！咱农村人，辛辛苦苦种一辈子地，攒下的那点存款，怕是连人家房子里的一个厕所都买不起……”
“最气人的就是那小子！”陈爱菊说起来，就是满肚子的怒火，“居然跟小妮说，要是凑不齐首付，他这辈子就不结婚了！说什么要给他们江家断根。你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自己没本事，还这么逼迫含辛茹苦养大他的亲娘！”
“何止啊！”赵红梅气得咬牙切齿，“前阵子那小子还找我女婿借了两万块钱，说是要报什么培训班。现在想想，保不齐是拿去给那对象买名牌包了！”
王英重重地叹了口气，感慨道：“小妮男人走得早，她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儿子拉扯大，供他上大学，结果就养出这么个白眼狼？真是让人心寒呐！”
陈爱菊问：“小妮要这么多果树，柠柠会答应不？别到时候果树没要到，再丢了这份工作。”
毕竟用别人的果蔬，跟别人抢生意，说起来都不是那么回事。
“到时候我问问柠柠吧。”王英觉得这事确实有些不妥当，但是想起江晚柠让他们自己挖树时候那如释重负的样子，说不定她还很乐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