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想说，让沈故渊快一点，不用这么细致。
但刚刚一动，就被沈故渊捏了捏脸，“乖，别动，马上就好了。”
终于等到沈故渊洗完，陆满接过他手里的毛巾。
他狠狠地在自己脸上猛搓两下，没有了酥酥麻麻的感觉，终于爽了。
粗鲁的动作却把沈故渊心疼的忍不住直喊：“你轻点，都红了。”
陆满内心轻叹一口气，什么时候他这么娇弱了。
北斗乖乖趴在地上，刘艳萍教沈故渊怎么剪指甲，怎么去修剪脚底毛。
导盲犬是工作犬，脚底毛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
她拿着一个电动修剪器慢慢推着，“如果在家不方便处理的话，可以隔一段时间带回基地。”
沈故渊捏了捏北斗的掌心，毛绒绒的小爪子就开了花。
他有些得意地想告诉陆满，却在触及到他茫然的眼睛时，眼尾不自觉地轻轻垂了垂，神情失落。
但转而，他又拉过陆满的手，手心朝上，将北斗的脚搭在他的手上，“你摸，软软的，它的脚垫。”
陆满手心里的触感温软，和猫的不太像，猫的好像更软一些，他忍不住摸了摸。
“嗯，很舒服。”陆满眯着眼睛笑了笑。
沈故渊久久地看着他。
剪完毛后，两人又在基地待了一会儿就该离开了，等下周陆满没有课的时候再过来。
陆满和北斗的配合度很高，刘艳萍将两人送了出来，说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去公寓实地培训了。
陆满先上车系着安全带，直到系好了沈故渊还没有上来。
他茫然地侧着头，就在忍不住想要喊沈故渊时，车门一响，这人终于上来了。
“怎么这么久啊？”陆满好奇道。
“没事，和萍姐说了几句话。”
沈故渊趁着这个空隙，拜托萍姐把将来北斗所有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一份，到时候和北斗一起带走。
就连洗澡的浴池沈故渊都安排了和基地一模一样的。
反正北斗的卧室是带浴室的，重新装修一下就行。
这自然是不能给陆满知道的。
“哦，说了什么？”陆满疑惑地看着他。
“说以后等北斗退役了，我们就领养它，你可以再重新配一只导盲犬。”沈故渊将车启动，拐到大路上。
“我不要别的导盲犬，只要北斗就好。”
“我们一直养着它，如果有了别的导盲犬，他会不会伤心。”陆满轻声道，“我其实没有导盲犬也可以的。”
“那你还要北斗？”沈故渊轻笑一声。
“才不是我要的，是你想要的。”陆满瞪了沈故渊一眼，没好气道。
沈故渊被瞪爽了，忍不住笑道：“嗯，是我，是我想要的。”
“就是你想要的，是你一直说。”话到嘴边，陆满却说不出口了。
沈故渊昨天一直求他，说自己想要北斗，好不好？
好不好？那语气可怜巴巴的。
“嗯，我说什么了？”沈故渊看着陆满为难的神色，可真是太可爱了，他忍不住逗道。
“不和你说了。”陆满侧过头，拒绝面对沈故渊。
即便看不见，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