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丝毫情绪，但助理却注意到老人左手无名指上代表光明会的戒指正在微微颤动——这是他在极力克制怒气的标志。
“需要联系大使馆吗？”助理问道。
“不必。一群废物不值得浪费政治资源。”
理查德的失望是不加掩饰的，如果是正面对抗中，不是方阳的对手也就算了，提前布局后的暗中算计还是被对方化解？
难道自已手下的人，都是废物吗？
此时此刻，他不禁再次怀念起自已的头号马仔费恩。
如果是费恩来做这件事，应该会是截然不同的结果吧？可惜了，他也被华国警方抓了起来，没有十年八年是不可能出狱了。
“是时候启用后备力量了。”理查德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助理瞳孔微缩：“您是说……那些在柏林训练的特工？”
理查德没有回答，而是拿起平板电脑，看向波士顿动力的股价走势图。
他盯着那条微微下滑的曲线，眼神阴鸷：“方阳研发的机器人一旦量产，波士顿公司的市值至少要蒸发30%。”
窗外，一只乌鸦突然发出刺耳的鸣叫。理查德转头望向东方，仿佛能穿透万里云层看到那个令他屡屡受挫的对手。
“准备私人飞机。”他整了整深灰色西装的前襟：“我要亲自去趟慕尼黑。”
助理惊讶道：“今天？可是下午还有一场重要会议。”
“推迟。”理查德拿起桌上的纯银手杖，杖头雕刻的毒蛇眼睛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光芒：
“比起那些只会盯着季度报表的蠢货，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他缓步走向书房门口，手杖敲击在古老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在推开门的一瞬间，理查德突然停下脚步：“想办法找到方阳派过来的人，把他们全部干掉。”
“好的。”
随着书房门的关闭，壁炉中的火焰突然猛烈跳动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只有那平板电脑上，理查德留下的指纹在晨光中微微发亮。
……
方阳并没有在语树科技耽误太多时间，当天下午，他就回到了自已公司。
并且找来了投资部经理乔新宇，商量起做空波士顿动力的安排。
乔新宇早就接到了方阳的电话，所以准备的很充分，他直接将一份准备好的资料递过来，介绍道：“方总，这是波士顿动力近三年的财报分析，从报表上看，这里并不是业绩的拐点。”
方阳接过文件，大致扫了一眼，冷笑道：“只看基本面的话，当然不是拐点，不过如果有利空消息刺激，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乔新宇皱眉道：“可是，您有没有想过，万一黑石集团愿意投入巨资强行拉升股价呢？我们也会很被动的。”
“如果那样的话，我只会更开心。”方阳微笑道：“我最喜欢做的，就是收割逆势的资金，不要以为资金大，就可以为所欲为。市场会教每一个逆势者做人。”
“那……我们就正式建仓了？”
“嗯，开始建仓吧，不用瞻前顾后的。就算被发现也无所谓，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来了！”
“好的，我尽量在一周之内完成建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