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微缩，他伸出手掐算了起来。
“怎么会，生死劫不是已经过了吗？”
一阵风吹过，站在殿外的太素剑剑灵正在看雪，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身后的暮雪殿。
黎砚已经瞬移到了暮雪殿的偏殿，他先是往沈倦的魂灯看去，灭了。
“……变成越行雪了？”，带着侥幸的心理，他侧头往旁边看去。
属于越行雪的那盏魂灯……未曾亮起。
修长的手轻颤着拿起来了那盏属于沈倦的魂灯，黎砚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默默感应着方位。
沈倦离开之前曾说过，他要去和林玖儿一同出去历练。
林玖儿……天命之女的命格。
越行雪早就不知道死在了哪里，由小倦代替了她。
两个天命之女，她带着小倦出去做什么？
除了互争天命，黎砚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魂灯入手的瞬间，他就立刻确定了方位，“万妖之境？”
一阵寒风吹过，站在暮雪殿外的太素剑剑灵察觉到黎砚离开后，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处。
它作为黎砚的本命剑，自然是能感应到黎砚的心绪。
“嗬……”，太素剑剑灵倒吸了一口凉气，灵力运转间，强压下来了心中涌出来的那股强烈的悲戚以及……极大的愧疚自责。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太素剑心绪不宁。
总觉得心里痛痛的。
那不是属于它的情感，是它感应到的。
“难道是沈倦出事了？”，太素剑有些着急的在原地踱步两圈后，飞身化作一道流光向着黎砚离开的方向追去。
太素剑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那股情感来的太强烈，也太悲痛了，光是感觉就让它有些喘不过气。
“总不可能是……死了吧？”，太素剑有些无意识的喃喃了一声。
等它追随着黎砚的踪迹飞到万妖之境时，看到的是黎砚拿着一块留影石站在原地出神。
“黎砚，沈倦呢？”，要是出事了，总得留下个尸体吧，太素剑暗戳戳的想。
“魂体寻不到。”，黎砚握着留影石的手攥的青白，周身寒意森冷。
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他仍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迅速复原了这里所发生的事。
留影石抛到了太素剑的面前，看到紫霄神雷把沈倦和林玖儿劈的灰飞烟灭后，太素剑久久未出声。
从留影石里面看，林玖儿抱着沈倦时，沈倦分明已经死了……
“这……总不能魂体也被劈散了……”，太素剑只觉心间一凉。
“林玖儿没死。”，黎砚几乎是笃定道。
“她有天命之女的命格，带小倦出来想必是为了得到天道承认，完全继承这个命格。”
“而得到天道承认，有一个最直接的方法。”，他声音泛着寒意，已经拿着留影石转身向着一个方向飞去。
那是天机宗的方向。
“杀了天命之女，自然可以替代她了。”
太素剑连忙跟上，“确实，这留影石出现的也太巧合了，还是在这种地方……”
“黎砚，你等一等，不要意气用事，你去天机宗想做什么？”，太素剑有些急，怕黎砚孤身前往会出事。
“她骗不了本尊，沈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