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砚见他要走，起身准备送一送他，送沈倦走出门外时，他半开玩笑道，“小倦素来聪慧，以后为师也不用担心你了。”
沈倦听黎砚这么说，脚步一顿，然后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了。
黎砚：……
最近好像总是很容易就惹沈倦生气，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反正就是不怎么安生。
太素剑剑灵出现在了黎砚的身后，见黎砚背影有些落寞，太素剑剑灵啧啧了两声。
“你这是又惹你徒弟生气了？”，这师徒二人之间的氛围最近是越来越紧张了。
黎砚紧抿了一下唇，“嗯。”
“不是我说，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天天惹自己的徒弟生闷气啊？”，太素剑剑灵啧啧称奇，“按理来说你这么喜欢他，不应该啊……”
黎砚的脸已经黑了，“我只是说了一句话……”
“你说的什么？”，太素剑剑灵挑了挑眉，按理来说沈倦脾气挺好的，轻易不会生气，黎砚说了什么鬼话？
“我说他挺聪明的，以后也不用我担心了。”，这话很不好吗，他明明是在夸沈倦。
太素剑：……
“像是在交代遗言，不过按你现在的情况来讲，能说出来这种话也是情有可原。”，太素剑剑灵觉得自己说话可能都比黎砚要好听一些。
它沉默了一会儿，对着黎砚道，“下一次你就说你照顾他，感觉这样沈倦起码不会气跑了。”
黎砚：……
黎砚的脸色更冷了，他低垂着眸子，“我照顾不了他。”
太素剑剑灵：……
忘了这个人走的是现实路线了。
黎砚转身回到了殿内，太素剑紧随其后。
殿内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太素剑剑灵实在是受不了了，率先开口。
“诶，刚刚你们说的话我也听到了，沈倦说他想多陪陪你诶，所以才没选择跟谁好，你是不是在偷着乐？”，太素剑剑灵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它本来也没指望黎砚能回它。
刚刚咽下去一口热茶后，便听到了一声“嗯”，太素剑剑灵把茶盏放到了桌子上，有些震惊的看向了黎砚。
“你还真在偷着乐啊，外面的行云峰都开始下小雨了。”，太素剑剑灵摇头轻笑了一声。
只能说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吧。
“小倦说想陪我的时候，我确实在窃喜。”，黎砚低垂着眸，掩去了眸底翻涌而来的情绪。
“他能想到陪着我，不管是察觉到了什么觉得我时日无多，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足够了。”
“起码，在本尊真的合道之前，他是记着本尊的。”
起码在这一段时间里，沈倦谁也没选，给他留下来一段时光，已经足够了。
太素剑剑灵这下觉得手里的茶也不香了，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就不能大胆一点想吗？要是沈倦真的是喜欢你……”
黎砚这人……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黎砚没有回它，只是静静的盯着棋盘出神。
太素剑：懒得喷，这师徒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