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个老头子？”
他上下打量着若望，眉头微蹙，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我记得……上次我睡着前，看门的小家伙……好像还是个挺精神的小伙子啊……”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般问道：
“等等……你……你是……若望？对吧？”
“是……是的，大人。”
老教皇若望，这位在外界拥有无上权威、亿万信徒敬仰的宗教领袖，
此刻却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般，深深地低下头，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属下是若望……圣·日耳曼大人，您怎么醒了。”
圣·日耳曼伯爵！
这个名字，在欧洲的隐秘历史中，如同一个永恒的传说！
一个据称活了数百年、精通炼金术、掌握着永生奥秘、在各个时代的上流社会都留下过身影的……不朽者！
圣·日耳曼似乎对若望的恭敬态度毫不在意，
反而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自言自语道：
“哎呀呀……看来我这次……睡得确实有点久了啊……你这小不点都长这么大了……都快成老头子了。”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若望：
“新的‘容器’……还没找到合适的吗？看你这老胳膊老腿的样子……估计快一百岁了吧？”
“回禀大人……”若望的声音更加恭敬，甚至带着一丝惶恐，“属下今年……已经九十有二了……距离您上次沉睡……已经过去了……八十八年……”
“八十八年了？”
圣·日耳曼似乎有些惊讶，掰着手指算了算，
“哦……那确实挺久的了。怪不得感觉骨头都快睡酥了。”
“憋了快九十年了，我得先出去透透气，看看外面这个世界……又被这帮凡人折腾成什么样了。”
说着，他便迈步要往外走。
“大人！”
若望心中一紧，连忙上前一步，鼓起勇气问道，
“您……您这次突然醒来……是……是为何事？”
他实在是太担心了！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外表温文尔雅，如同艺术品般完美，但若望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副优雅皮囊之下，隐藏着怎样一个……视人命如草芥、视世界为玩物的……恐怖灵魂！
上个世纪，人类科技文明的大爆发，固然有时代发展的必然，但背后……绝对少不了这位“不朽者”在暗中推波助澜！
他乐于将那些超越时代的知识和技术，如同玩具般随意地抛洒给凡人，
然后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些“新玩具”会引发怎样的混乱和……毁灭！
他真的是为了推动人类进步吗？
不！
若望无比确信，他只是……想玩！
只是觉得无聊！
只是想看一场……更盛大、更刺激的烟花！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那场将整个欧洲拖入血火地狱的浩劫……背后若隐若现的黑手，就是眼前这个笑得如同天使般的男人！
科技……在他手中，从来都不是造福人类的工具，
而是……最高效、最华丽的……收割生命的镰刀！
他和德古拉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德古拉虽然也是怪物，但他至少还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甚至……对人类抱有一丝复杂的情感。
而且，德古拉的力量更多体现在个体层面。
但圣·日耳曼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