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圣·日耳曼……若望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如同天使般的男人，
心底却涌起更深的寒意，……他是“上帝之脑”。
他不需要鲜血，也不需要转生，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谜。
他拥有着匪夷所思的智慧和洞察力，能够轻易地看穿人性的弱点，并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更像是一个……冷漠的观察者，一个高高在上的棋手，以整个世界为棋盘，以亿万生灵为棋子，进行着一场……永无止境的游戏。
“起来吧，若望。”
圣·日耳曼的声音将若望从恐惧的深渊中拉回现实。
他甚至还伸出手，用一种极其优雅、极其绅士的姿态，
将瘫软在地的老教皇搀扶了起来，仿佛刚才那些冰冷刻薄的话语，根本不是出自他口。
“别抖了，老家伙。”
圣·日耳曼拍了拍若望身上的灰尘，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
“‘主’既然没直接降下神罚劈死你，就说明你这条老命暂时还能留着。放宽心。”
若望勉强站稳，依旧不敢抬头直视圣·日耳曼的眼睛。
“啧啧啧……”
圣·日耳曼环顾了一下这间充满了古典气息的书房，
又透过窗户，瞥了一眼外面宁静的田园风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看来我睡着的这八十多年……外面这个世界，又变得……更有趣了啊。”
他走到书桌前，随意拿起一份印着现代新闻标题的报纸，快速浏览着。
“哦？互联网？智能手机？人工智能？基因编辑？还有……这个叫‘九州集团’的公司……挺有意思嘛。”
他看得津津有味，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人类这帮小家伙，折腾新玩具的本事，倒是一直没让人失望过。”
他放下报纸，看向若望：
“说说看，老家伙。这八十多年，除了这些小打小闹的技术玩意儿，还有什么……值得我关注的大事发生吗？比如……有没有哪个国家，又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挑战一下旧有的秩序？”
若望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大人……东方……那个古老的华夏帝国……这几十年……发展得……非常快。尤其是在科技和……军事领域。他们似乎……掌握了一些……我们未能完全理解的力量。”
“华夏？”
圣·日耳曼的眉毛微微挑起，似乎对这个名字产生了兴趣，
“哦？那个曾经辉煌过、又沉寂了几个世纪的古老文明？他们又爬起来了？”
他踱着步子，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我记得……上上次我醒来的时候，他们还留着辫子，被一群拿着火枪的欧洲蛮子按在地上摩擦呢……这才过了多久？就能让你们感到威胁了？”
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德古拉那个蠢货，就是在那里栽的跟头吧？”
“是……是的，大人。”
若望低声道，
“根据零星传回的情报……他似乎是被一种……被称为‘圣甲’的……单兵动力装甲击败了。”
“‘圣甲’？”
圣·日耳曼玩味地重复着这个词语，
“呵呵……有意思。居然有人敢用‘圣’字来命名这种杀戮兵器……不过，能抓住德古拉那个皮糙肉厚的家伙，看来这‘圣甲’的威力……确实不容小觑。”
“德古拉大人……真的……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