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重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先生！总统先生！”
鲍威尔几乎是撞开门冲进来的，领带歪在一边，额头上沁着一层细密的冷汗，
手里捏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文件，纸张边缘都在微微颤抖，
“出……出大事了！erva，他……他给出的那个数字……”
总统正烦躁地看着窗外，闻言猛地转过身，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数据怎么了？！那小子又玩什么花样？！”
“不是花样，先生……”
鲍威尔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干涩，
“是人口！他提交的……‘密涅瓦共和国’官方注册公民数量……是……两千三百七十万！”
“……多少？！”
总统怀疑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身体微微前倾，
“你再说一遍？两千三百万？！”
“是，先生！两千三百七十万！有零有整！”
鲍威尔把文件递过去，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他妈比澳大利亚的人口还多！”
总统接过文件，视线扫过那个刺眼的数字，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狗屎！”
他低吼一声，
“他从哪个地狱里捞出来这么多人？！两千多万？！他以为他是上帝吗？！”
“问题是……我们现在怎么办？”
鲍威尔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慌，
“我们之前那个……承认他‘有限主权地位’的提案……国会那边，因为之前的舆论压力，几乎是光速通过了初步审核……现在，我们还要继续推吗？还是……撤回来？”
“撤回？！”
总统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一拍桌子，震得咖啡杯都跳了一下，
“提案已经提交！风声已经放出去了！现在撤回？！全世界怎么看我们？！以为我们怕了他一个活在服务器里的鬼魂吗？！”
“可是先生……”
“闭嘴！”
总统打断他，焦躁地在办公室里踱步，
“我就想知道！他妈的他是怎么变出这两千多万人的？！幽灵吗？！”
“根据……根据我们刚截获的一些非正式情报……”
鲍威尔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说什么绝密丑闻，
“听……听说是……他在华夏那边……公开售卖‘密涅瓦公民身份’。”
“哈？！”总统停下脚步，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鲍威尔，“卖……身份？！”
“是的，先生……”
鲍威尔硬着头皮说下去，
“明码标价，一个‘数字公民资格’或者叫‘移民配额’……售价十万美元。”
“十万……美金？一个？”总统感觉自己的血压在飙升。
“对……十万美元。”
“十万美元……”
总统重复了一遍，似乎在快速计算着什么，随即脸上露出更加荒谬和无法理解的表情，
“就算十万美元一个……那也得有两千三百七十万个能拿出十万美金现金的人去买？！而且是在华夏？！”
“理论上……是的，”
鲍威尔也觉得这事儿离谱得像科幻小说，
“这意味着，买得起这个身份的，至少都是拥有相当流动资产的中产以上阶层，甚至……是富豪。”
“不对劲！这完全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