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至少是名字没了。
大华原本的组成，不会变。
现在是8月。
破产程序流程再在走。
来到造船厂外。
一群工人围着。
“不公平，我们自己的厂子，为什么我们不能先收购？”
“对呀，我们自己已经筹足了钱。”
“对呀，厂长，你说句公道话。”
厂长也很郁闷。
最早破产程序下来时。
他号召大家自己出钱，把厂子收购了。
这样，大家都可以分红。
结果上头突然一个电话。
说有一个商人要收购。
第一优先权。
官大一级压死人。
何况对方可不止大他一级。
“大家安静下，安静下。”
“我知道大家有怨气，有怒气，但这是上面的安排。”
“不管你们怎么安排，我们就是不服。”
“对，对，我们就是不服。”
“咦，好热闹？”
“啥事呢？”
陆渊凑了上去。
“还能啥事，厂子要卖给外人了。”
“那不是喜事吗？”
“喜啥事？我们自己集资的钱都准备好了。结果……”
“不对，你是谁呀？”
“哦，我就是那个外人呀。”
“你？”
“弟兄们，找到人了。”
“就是这个人，要收购我们的厂子。”
“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个毛头小子？”
“他自己亲口说的，怎么会错？”
“赶出去，快把他赶出去。”
一群人见状就要围上来。
把陆渊赶出去。
边彤一怔。
不是，这家伙真是惹事第一名。
立马一个闪躲，迅速挡在了陆渊身前。
陆渊一怔。
这小姑娘，还真不怕死。
对。
这么多人，踩都能把他们踩死。
“我是来送钱的，想不到还有人赶财神。”
“呸，你算什么财神。”
“我们自己收购完，就能赚钱。”
“那你们原来干嘛去了？”
对。
破产不是一瞬间的事。
很多人创业时，激情满满。
可是很快就被现实教着做人。
为什么？
因为创业前就出问题了。
创业者的需求并不是别人的需求。
不是真需求。
“破产是管理员的问题，我们能力没问题。”
“对，我还是六级技工，技工证总假不了吧。”
“对呀，对呀，把他扔出去。”
“对，技工证假不了，但，你们就这么确信能让自己的厂子起死回生？”
“和同行比，你们的优点是什么？”
“技术亮点在哪里？”
“有新的技术突破吗？”
“销售渠道还是原来的吗？”
“你们的订单都有增加吗？”
一片肃静。
是的。
打破兴奋的方法。
就是让他思考。
没法思考？
没事，一个个问题抛出来。
就可以思考了。
人群中挤出一个人。
“你们干嘛？快散开，快散开。”
“谢将军，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边谈。”
“这位就是你说的要来收购的人？”
“李厂长好，这位是陆渊陆总。”
“陆总好，我们移步会议室里面细谈吧。”
“不了，会议室我就不去了。”
不去了？
这是被工人搞事，不想收购了？
正好。
李厂长心中窃喜。
“陆总不想收购了？”
“怎么？李厂长不希望我收购？”
“不是不是。”
“你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李厂长飞快的提手，在嘴边一抹：“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