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友年愣住了。
“你想想，”
陆渊继续引导，
“如果一个文明，它所谓的‘古代’，留下的要么就是粗布麻袋片儿，要么就是动物毛皮……那艺术家想画古代人，想雕古代神，他怎么画？怎么雕？总不能画一堆裹着麻袋的吧？那多掉价！干脆！”
陆渊一拍手，
“让他们光着！美其名曰‘展现人体之美’！这不就解决了？”
“你……你胡说八道！！”乔友年气得跳脚。
“我胡说八道？”
陆渊摊摊手，
“那您倒是拿出点西方古代成体系的、工艺复杂的服装实物或者详细图样来看看？别跟我说壁画上那些简笔画啊！我说的是能媲美咱们马王堆汉墓里那种水平的！”
乔友年张口结舌，他哪拿得出来？！
“再说说……”
陆渊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您刚才吹捧的西方‘男女平等’，还特意强调了罗马法的‘一夫一妻制’。”
“大家看过电影《乱世佳人》吧？里面的小姑娘邦妮，怎么死的？”
台下有人回答：
“骑小马摔死的！”
“对！骑马摔死的！”
陆渊点头，
“那大家有没有想过，一个几岁的小姑娘，骑个小马驹，怎么就那么容易摔死？而且摔得那么惨？”
“哈？这……这也要考虑？”
“意外嘛！骑马总有风险的！”
“对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奇怪吗？”
陆渊笑了，
“那我问问大家，你们猜猜看，欧洲女性大规模地、普遍地被允许穿裤子，是什么时候的事？”
台下一片茫然。
陆渊看向乔友年：
“乔教授，您这位西方文明专家，知道吗？”
乔友年脸色铁青，闭嘴不言。
“那我告诉大家吧，”
陆渊声音洪亮，
“大概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为了方便女性进工厂干活！在这之前，欧洲女性，无论贵族还是平民，在绝大多数公开场合，都只能穿裙子！哪怕是骑马！哪怕是运动！”
“所以……一个小姑娘穿着行动不便的裙子骑马，摔下来……是不是就没那么‘意外’了？”
“现在，你们还觉得他们古代就‘男女平等’，就‘尊重女性’吗？连穿裤子的自由都没有，谈个屁的平等！”
“哈哈哈哈……”台下一个男生忍不住大笑起来。
但他很快发现，周围的人虽然震惊，但并没有笑，反而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他赶紧捂住嘴，尴尬地缩了回去。
陆渊没理会那个插曲，继续说道……
“看来，有人觉得我刚才说的很好笑。”
“这很正常。”
他自顾自地继续说，
“很多人对于自己不了解、或者不愿意相信的事情，总是习惯性地用自己那套‘理所当然’的认知去评判，去嘲笑。对吧，乔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