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七夜好似没听懂小白的话。
小白便又重复了一遍，“你们那个手表对他没有用，他的精神力一直处于一种平稳的状态，这并不能测试出他的真实能力，战场上，可不会给他一个完全无打扰的环境来施展能力。”
“哦。”
这样解释，林七夜就听得明白了。
简辞站在训练场中央，正全神贯注的射箭。
现在他已完全摒弃固定靶，全部都换成了移动靶，同时会有十个移动靶快速移动。
陆幻给的标准是，在十个移动靶移动一圈之前，每个靶子上，要有不少于十支箭，且每一支箭都要命中红心，稍有偏移，就要重新来过。
一个移动靶移动一圈的时间是一分钟。
也就是说，他要在一分钟之内射出至少一百支箭，这样才能满足每个靶上有十支箭的目标。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一次拉弓，两支箭起步，且同时命中目标。
任何一个条件没有满足，都要重新开始。
简辞一天要射出五万只箭，这也就意味着，他一次失误都不能有，否则，他将没有足够的时间完成。
林七夜调整呼吸，手腕上那块“表”戴上之后，对他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据说，发表那一天的情景，简直可以上喜剧大会了。
嗖嗖嗖！
简辞的箭，就仿佛是长了眼睛一般，一支接着一支的射出，且箭箭命中。
长时间内重复同一个动作，他的手臂都形成了肌肉记忆，搭上箭的同时松开弓，长箭破空，“咚”的一声，便钉在了箭靶上，尾端轻颤发出低鸣。
忽然，平静如湖面的磁场感应，被人投下了一粒石子，随即，一石激起千层浪，水浪澎湃而起。
简辞只觉得眼前的空气都跟着晃动了一下，手中箭已送了出去。
而这一支箭，并未在最恰当的时候射出去，也就是说，将会脱靶，即使没有脱靶，也无法命中红心。
嗖嗖嗖！
简辞紧跟着又是三箭连发，这一次弓拉的更满，射出去的箭速度更快，竟是赶在上了上面三支。
咚咚咚！
咚咚咚！
六声响之后，全部钉在了红心之上，并无一支脱靶。
“呼！”
简辞松了一口气，看向训练场边上的林七夜，道：“好险，差一点就要重新来过了。”
林七夜微微一笑，“我不会停手的，你最好小心一点。”
“小白——”
简辞拉长了声音，唤了一声白泽的名字。
小白把头扭到一边，选择性听不见简辞的呼唤。
林七夜索性盘膝坐在地上，双眼在夜色下闪闪发亮，道：“简同学，请开始吧。”
白天被陆幻折磨，现在被林七夜折腾，简辞只得再次拿起箭，旁边那堆小山一般的箭，他才只完成了五分之一不到。
天上的月亮，已经将近半圆，月色和灯光融汇到一起。
简辞便站在月下射箭，林七夜就坐在旁边看他练习，时不时的找准时机，给简辞找点小麻烦，或者大麻烦。
以前是简辞站在旁边看林七夜练习，现在换成林七夜坐在旁边看简辞练习。
世事的变化，总是这么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