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看着霍毅，认真地开口道。
“爸，我最爱的人被我身边的人伤害了，虽然这两个人在我的生活中都占据着一定的位置，这两个人也早就和我的生活密不可分，但我不能因为矛盾纠结，就不给我最爱的人一个公平正义的交代。”
“我爸爸一直疼爱我，保护我，哪怕是在生命最后，他也想着我，希望苦苦求生，而这样的人却被慕雪兰残忍杀害。”
“如果我只因为慕雪兰是我的母亲，是我人生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我就原谅了她，无视了我爸爸十三年的冤屈和苦痛，那我怎么对得起我爸爸，我又怎么有脸在以后去地下再见他？”
所以，慕伶出于生恩，不会对慕雪兰下手。
但将慕雪兰交给法律公平制裁，是她不能再犹豫纠结的事情。
而霍毅听着慕伶的话，面容更沉地低了下去，半晌才回答：“你这次说的话，是为了霍修衍吧？”
“是的。”慕伶也再次坦白，没有欺骗。
因为她听得出，霍毅说的最爱的人和身边的人，分别指的就是姚素和杨娴婉。
尽管慕伶现在也不知道，霍修衍在十三年前的事情上打算怎么做，可是慕伶想尽量帮霍修衍先做做霍毅的思想工作。
免得到时候轮到霍毅做选择了，这个男人犯糊涂，让霍修衍伤心。
但实际上，霍毅没糊涂过：“我心里对怎么处理这件事，一直都没变过想法，刚刚问你，我也就是单纯想了解一下，你不用为了霍修衍多敲打我了。”
“爸，我是小辈，怎么会敲打你？”
慕伶干笑着对霍毅道：“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吧。”
因为接下来，慕伶也约了周之雨见面，艺术展的事情也还要忙。
实在没太多时间多待。
霍修衍点了点头，也任由慕伶离开。
只是在慕伶走到门口时，霍毅微带几分深远的声音还是传来：“慕伶，我和修衍的母亲，没互相相爱过，我们的婚姻也充满了欺骗和不信任，但你和修衍的关系不一样……我希望你们能一直好下去。”
“……爸，我会努力的。”
慕伶微微顿了顿，柔声回答。
但是话语间，想起如今她和霍修衍之间存在的问题，她的眸光也几不可察地闪了闪。
……
另一边，霍家二楼。
杨娴婉此时正坐在霍寄柔的床边，而没了霍毅审视的目光，杨娴婉也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铁青了一张脸，气的恶狠狠抓着枕头大骂。
“慕伶这个小贱人，以为自己成了大师了，在我面前就越来越放肆没有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