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右下三米处！”
赵扶澜眼神一凝，拔出腰间的佩剑，抬手一刺，一道剑光贯穿出去，闪电般逼近他所说的区域。
那里，平整的空间陡然一震，泛起涟漪！
嗡……
一只白皙的手掌从中探出，面对射杀过来的剑光，没有能量覆盖，直接硬接。
轰！
剑光肆虐出全部的威能，狂暴凌厉，相当不凡！
但，那只手掌，一如之前，白皙如玉，哪怕是承受威能最多的掌心，没有一点印记！
哧！
接着，那只手掌的上空，突然射出两道幽暗的寒光，速度极快，宛若洞穿空间，赵扶澜刚一察觉，已经望见两道幽暗寒光近在咫尺。
铛！铛！
两道碰撞声同时响起，宛若金铁交击！
赵扶澜架起利剑，阻挡寒光的袭击，交锋之中，强横的洞穿力席卷而来，震得利剑脱手飞出，整个人也稳不住身形，踉跄后退。
“这……？！”
相较于幽暗寒光的威能，赵扶澜更在意内蕴的波动。
他现在的实力本就不如林然，挡不住很正常，问题在于，这一招太让他熟悉！
“九幽暗冥？！”
赵扶澜难以置信，目光紧盯着逐渐从空间中现身的林然，当看到他的双眸，心脏猛地一跳，“你的九幽暗冥已到第八层境界？！”
“对。”
林然笑着颔首，眼中的瞳孔，共有八层，或是扩散，或是收缩，妖异而可怕！
“你怎么做的啊？！”
江胜海说出问题同样是赵扶澜的心声。
九幽暗冥的上限可以弑神，没人不心动，都想掌握。
最初现世时，引发轰抢，可在登天般的难度下，炼出三层瞳孔的超级天才都很少。
现在的王血之路，也有好几名准王忍不住诱惑，进行过尝试。
其中还有江一念这位当前功勋第一的耀星。
最后，无一例外，全部放弃。
进度太慢，尤其在三层境界过后，几乎一步一瓶颈，用来触类旁通都嫌难！
林然，却在第八层境界！
最关键的是……时间！
他来王血之路还不到一周！
赵扶澜声音干涩，望着林然有些说不下去：“你这进度……”
林然笑了笑，调侃一声：“比另外两门绝学要慢一些，毕竟难度更高，需要更长的时间修行。”
“……”
“……”
赵扶澜和江胜海相视一眼，双双陷入沉默。
武学简单，所以快。
武学困难，自然慢。
这个不容辩驳的理由放在林然身上……怎么看都不合理！
江胜海扯了扯嘴角，干笑着附和：“究极境界的乱空高维翼，难怪隐匿能力这么强！”
赵扶澜因为跟林然相熟，更加直接，语速如同机关枪一般说道：“你在炽天术上的进境，我勉强让自己接受了，毕竟天才总有极度擅长的领域，圣夏也不是没出过青年封王的妖孽，但你在九幽暗冥和乱空高维翼这两门绝学方面，还能保持这种恐怖的进度，是不是太过逆天！”
“你修炼武学感觉不到难度吗？！”
赵扶澜忍不住吐槽。
他实在压不住内心的情绪。
“那可是绝学啊！”
“还好吧。”林然摇头失笑，说着，听到一道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一双眉毛轻轻上扬，“不过，坦白地说，确实不怎么难。”
“你看，这就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