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铮！铮！”
擂台上响起清越剑鸣，四道寒光自顾燕飞背后剑匣冲天而起，在裁判手落下的瞬间，便交织成网，将秦昭然所困其中。
这是将季青活活耗死的四绝剑阵，沈凤澜面对时都倍感艰难，但秦昭然只是持枪横扫，就将四柄飞剑定格在空中。
“嗡——！”
这一扫，却是裹挟着震动之力，飞剑嗡鸣剧颤，周身剑光寸寸崩解，其中以火凤剑的震颤最为剧烈，已如醉汉般踉跄，几欲跌落。
“破一剑即破剑阵，若是这四柄飞剑皆是你的本命剑器，便不会如此脆弱，但终究不是。”
秦昭然有几分回忆起在清城山的经历，除了与那剑仙交手之外，他同样见识到了其他的剑术，除了不能飞之外，两世剑术还真有许多相似之处。
以一人之力操控四柄剑器，施展四门武学，顾燕飞的确是天纵之才，但这种级别的四绝剑阵，还称不上真正的“生生不息”，一枪可破。
秦昭然的话语落入顾燕飞的耳中，这时他才明白震动之力不仅仅只有范围攻击，同样可以定点攻击，秦昭然一枪涌出的大部分震动能量，都落在了火凤剑上，使得他操控时变得极为困难。
无法操控火凤剑，四绝剑阵威力并不是减少两成半，而是七成。
“师父都说我的剑阵称得上小成，不是我的剑脆弱，而是这个家伙太强。”
仅剩三成威力的四绝剑阵想秦昭然击溃是不可能的事情，顾燕飞心念一动，剑丸自丹田处迸发，裹挟紫气，冲出了指尖，化成三寸飞剑，悬停空中。
惊蛰、火凤、秋杀、霜雪也在此时放弃围攻秦昭然，转而回归剑匣之内。
“真气！”
秦昭然的神色严肃了几分。
那短剑上的紫气，毫无疑问是真气，一般情况下，武者需要进行通脉，等到打通人体之内的“断脉”，才能够真正做到接引天地灵气入体，将内力化为真气。
而无上神功《混元剑经》中有天人感应、破妄求真的秘术，通过执剑吐纳、存想“意剑”、刺烛断香等训练，可以提前感应到天地间的混元之气，这使得顾燕飞在内力之境，便已经能够运用真气。
这股真气远不如内气武者来得磅礴，但极为精纯，此前沈凤澜斩出的剑式，触之击溃。
论身法、力量、速度、实战经验，顾燕飞都不如秦昭然，而这有着混元真气的剑丸，便是顾燕飞唯一能够与秦昭然抗衡的资本。
“此剑名为‘棠溪’！”
顾燕飞面对沈凤澜时，都没有说出本命飞剑的名字，面对秦昭然时，却是直接说出了口，而后并指一划，三寸飞剑破空，托着一道丈长的紫气，撕裂气流，朝着秦昭然斩下。
“好快！”
这一道无匹剑气，让秦昭然仿佛看见了上一世清城山剑仙的影子，他抬枪一扎，雄浑内力涌入断岳枪，枪尖向着棠溪剑扎去。
“嗖！”
一声音爆之响，棠溪剑突然之间改变了方向，绕过枪尖，转眼就到了秦昭然后脑。
秦昭然还保持着扎枪的姿势，忽闻尖啸破空，剑锋寒气已让后颈汗毛都跟着竖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