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秘书连忙应是，转身打电话去了。
一群白大褂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在场的哪一位不是国内顶尖的医生？
陈院长在他们面前摇人，他们不敢有半点的怨言，只怪自己的本事不够，更不好出言相劝。
当医生，你得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情。
最忌讳火上添油。
“李院长，去你办公室。”
陈院长率先离开，头发花白的白大褂立刻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剩下一群人走廊里面面相觑。
“陈院长来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岗位去，别在这里站着了。”
其中一人把在场的白大褂驱赶散去，走廊里只留下零星几人，他们眼眶红红，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在小声啜泣，看样子应该是老院长的家属。
白也坐在走廊的沙发上，抬起头看着走廊上的白炽灯，鼻尖充斥消毒水的味道。
医院是个很奇怪的地方。
气温很奇怪，就算是夏天也总是莫名的让人感到凉飕飕的。
而且这地方气压极低，很难在这里听到欢声笑语，只有无尽的哭泣，压抑得吓人。
陈院长去办公室谈事，没有人认得白也，更没有人管他，他就这样一直坐着。
突然。
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小女孩走到他面前，俏生生的递给他一颗糖：“锅锅，吃。”
白也笑了笑，接过糖果剥开糖衣塞进她的嘴里：“甜不甜？”
小女孩梳着两条冲天辫，眼睛眯成两条线，奶声奶气道：“甜。”
说着。
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递给白也：“锅锅，吃。”
小女孩的行为引来中年妇女等几人目光，他们伤心之余心中也非常好奇白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纷纷猜测会不会和老院长有什么关系。
拒绝小孩的好意，形同扼杀她的善良。
迎着小女孩期许的目光，白也吃了一颗糖，揉揉她的脑袋：“谢谢你的糖果。”
“很好吃。”
小女孩咧嘴一笑：“锅锅，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太爷爷？”
太爷爷？
白也扭头看了看还亮着灯的手术室，心中猜测她说的应该是老院长。
脑溢血这种突发性疾病中医还真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式，他也无能为力，西医开颅止血清淤是最好的医疗方案。
国内每年新发的脑血管疾病患者约270万人，算是比较常见的一项脑外科手术。
原来陈院长也会病急乱投医啊！
将本“老中医”提溜过来也无济于事。
“很快就能见到。”
此时。
哄小孩是他唯一能帮得上忙的。
话音刚落。
手术室的自动门哐啷一下打开，一群人推着昏迷老院长从里头出来。
“锅锅，你真厉害，我看到太爷爷了。”
小女孩立刻跑过去，嘴里喊着：“太爷爷，太爷爷……”
中年妇女几人刚想扑过去看看，却被一旁的白大褂给拦下，他解开口罩，松了一口气：“您请先冷静冷静，老院长手术很成功，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
白大褂话头一转，脸色一沉，委婉说道：“恐怕暂时也没办法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