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陛下黑成锅底的脸色下,屿白心满意足的拿着圣旨坐着软轿出宫了。
只是,圣旨上写的不是让商赫延为侍妾,而是侧妃。
再怎么样,商赫延也是商国的皇子,商国将他送来当质子的目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侍妾,也太侮辱一国的皇子了。
就算皇帝再疼爱这个儿子,也是不会答应的。
屿白的马车还没有回到太子府,皇帝陛下的两道圣旨,便已经流传了出去。
一道是太子屿白,不日将纳商国皇子商赫延为侧妃,另外一道则是礼部侍郎叶时鸣,任礼部尚书。
五皇子屿清然在知道圣旨的时候,呆呆的坐在书房,目光空洞无神,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整个人彷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
突然,书房外的侍卫听到了一声嘶吼和瓷器落地发出的脆响声,他们那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五皇子,将眼前能看到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像是要将胸中所有得痛苦和压抑都倾泻而出。
那一声一声的嘶吼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众大臣在得到消息以后,都纷纷的疑惑了起来......
他们的这位太子殿下到底玩的是哪一出啊,不都在传太子殿下心悦叶侍郎,怎么又纳了商赫延为侧妃呢?
所有大臣都停下要给叶时鸣送礼拉拢的想法,想要再观望观望。
还有就是叶时鸣,他坐在厅堂上,瞳孔微微放大,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安与焦虑。
明明这一切都是照着他的预期发生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坐立难安,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另一边,屿白在安公公的搀扶下慢悠悠的下了马车,脸上一排的风轻云淡,但是手里的圣旨,早已经被他前前后后看了不下十次。
“殿下,可是要去偏院?”
安公公跟在屿白的身后,轻声问道。
屿白停下脚步,转身瞟了安公公一眼,“连累公公吃了福公公一记白眼了。”
在屿白拿到圣旨以后,皇帝陛下看着这个儿子头疼的不行,急忙让福公公将他‘赶’出去。
福公公将屿白‘赶’到软轿停放的地方时,看到安公公的时候,一记大大的白眼就那么水灵灵的砸了下去,安公公都给砸懵了。
直到回府的半路上时,安公公才知道了原因,他觉得这记白眼挨的太冤了,他原是想今日再汇报的,哪里知道太子殿下的动作那么快。
“殿下,您就心疼心疼老奴,给老奴一个准备的机会。”安公公耷拉着脑袋,语气里还带着一些埋怨的口吻。
屿白一点都不在意,这位安公公,可是真真正正的一把屎一把尿将原主给带大的,对原主的疼爱,不比皇帝陛下的少。
甚至在原剧情里,为了保护原主,被叶时鸣活活的扒了一层皮,点了天灯。
所以,叶时鸣最后的下场,屿白早就帮他想好了。
屿白的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好好好,下次肯定提前告诉公公。”
说完以后,屿白拔腿就跑。
“哎呀,小祖宗啊,您慢点跑啊......”屿白越跑越快,根本就没有听到身后安公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