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清然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皇兄,我喜欢商赫延。”
屿白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皇弟,你莫不是喝醉了说胡话?商赫延可是本殿今日刚纳的侧妃,是你的皇嫂了。”
屿清然在听到那句皇嫂以后,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如同一幅被狂风暴雨侵蚀的画作,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和生命力。
屿白默默的欣赏着屿清然痛苦的神情,心里有一道隐隐的快意。
呸,觊觎他的狗男人,活该了吧!
“碰~”
屿白眼睁睁的看着屿清然手里提着的酒坛子砸在了地上,酒水四溅,屿白的喜服下摆都被打湿了。
屿清然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屿白的肩膀,哀求道:“我很早便已倾心于他,只是一直没机会说出口。”
“皇兄,你能不能把商赫延让给我?”
屿白收起笑容,看着屿清然,眼神变得犀利:“自我从父皇那讨到圣旨,到今日纳妃礼,期间已过一月,在这个时间里,你不去求父皇,却在此时此刻求我,这是抱着什么心态啊?”
屿清然被屿白一言点破了内心最卑劣的想法,但他的眼中满是不甘,“皇兄,你就不能成全我这一次吗?”
屿白直接被气笑了,“本殿为什么要成全你,这世间之事,讲究个先来后到,你之前既没有胆子去承认,现在商赫延已经是你的皇嫂了。”
屿清然眼眶泛红,手上不自觉用力:“可我真的爱他,皇兄你对他不过是一时兴起,又何必跟我争!”
屿白冷笑一声,一把甩开他的手,都懒得跟他说话了。
屿清然被甩得一个踉跄,却仍不死心,又扑上来抱住屿白的腿:“皇兄,我求你,你若不答应,我今日便不起来。”
屿清然突然对着屿白发起了酒疯,满脸都是委屈,外人一看,还以为屿白怎么欺负他了呢!
远处,叶时鸣绕过了福公公和安公公,看到了这一幕,一下子,发怒便冲昏了他的脑子。
“屿白,你在干什么?”
叶时鸣拔腿就向屿白和屿清然跑来,嘴里还大逆不道的叫着屿白的名字。
他的声音不小,这一声怒吼,连站在远处把风的福公公和安公公都听到了,还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敢问,谁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
叶时鸣跑到了近前,伸手将屿白用力往后一推,然后将跪在地上的屿清然扶了起来,满眼的心疼。
“五殿下,您没事吧?”
屿清然顺势站了起来,只是眼里还都是泪水。
叶时鸣看的心疼不已,忍不住就对着屿白开骂。
“屿白,你身为太子,怎能如此欺负同胞的弟弟,可还有一点身为兄长的慈爱?”
叶时鸣怒目圆睁,手指着屿白,满脸的义愤填膺。
屿白稳住身形,冷冷地看着叶时鸣,“叶时鸣,你好大的胆子,本殿的名讳是你一个小小的尚书可以直呼的,甚至居然还敢推搡本殿。”
叶时鸣却丝毫没有惧意,“我确实只是一个小小的尚书,但也是可以上书弹劾你的,今日你若不向五殿下道歉,我就只能求陛下要一个公道了。”
“公道?很好,本殿就代替父皇给你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