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傅砚修不得不扶住桌子才能站稳。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红色的感叹号，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控和恐慌。
为什么信息不回？
为什么拉黑他？
难道他做错了什么？
还是说他太黏人了，让她受不了了？
傅砚修心中疑虑重重，但还是按捺下心中的慌乱，打开电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
作为顶级黑客，想要查一个人的信息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可无论他怎么查，都没有一名叫陈鹿的学生在A大上学。
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傅砚修抿了下唇角，将经济学院的三百名学生的资料整理出来，一个个翻阅。
十分钟后，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资料，瞳孔微缩——姝朵，A大经济学院大三学生。
她叫姝朵？
不是叫陈鹿？
再结合在餐厅顾清让的话语，傅砚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拿起手机，迅速拨通了顾清让的电话。
另一边，顾清让正在开会，看到顾清让的来电皱了皱眉。
他走出会议室接听：“砚修？什么事？”
“舅舅，我想我们需要谈谈。”傅砚修的声音异常冷静，\"关于姝朵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顾清让才开口说道：“好，我在A大校外的咖啡厅等你。”
挂断电话，顾清让打开微信想给姝朵发消息，却发现消息无法发送——他再一次被拉黑了。
第二次了，这是她第二次删除他。
顾清让的指节泛白，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阴沉得可怕。
咖啡厅里，傅砚修和顾清让面对面坐着，气氛凝重。
“所以，”傅砚修率先打破沉默，“舅舅你的女朋友和我的女朋友是同一个人？”
顾清让端起咖啡杯，优雅地抿了一口：“是又如何？”
傅砚修笑了：“舅舅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三个月前。”顾清让放下杯子，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主动接近我。”
“巧了。”傅砚修冷笑一声，“我也是三个月前。”
咖啡厅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傅砚修和顾清让相对而坐，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火花四溅。
傅砚修声音冷得像冰：\"舅舅，看来我们都被耍了。\"
顾清让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砚修，你和她发展到哪一步了？”
“该做的都做了。”傅砚修直视着顾清让的眼睛，故意放慢语速，“不该做的也做了。”
顾清让的手指猛地收紧，他声音低沉：“是吗？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的第一次是给我的？”
傅砚修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又怎么样？”
“就在我的公寓。”顾清让不紧不慢地说着，“她哭得很厉害，我哄了很久才停下来。”
傅砚修抬眸：“舅舅，你是在挑衅我？”
“陈述事实而已。”顾清让放下咖啡杯，“她腰侧有颗小红痣，你知道吗？”
傅砚修瞳孔微缩——他当然知道，那是他亲吻过无数次的地方。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悦澜庄园吗？”顾清让继续说道，“因为就在前一晚，她刚跟我上过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