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衣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刚刚雷劫劈的有些破破烂烂的衣裳，然后来到玖宁的身边和她行了一礼。
“前辈！多谢前辈之前赠法之恩。”
“你不必如此，就当是我来这天之尽头闭关，叨扰你许久的报酬了，况且我在这里的收获也并不小。”
莫衣扭头看了一下云海深处，他是相信玖宁所说的收获不小的说法的。
然后他看向玖宁笑着说，“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前辈的，不然莫衣也不会有今日之修为。”
“好了，不必如此客套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莫衣有些疑惑的看向玖宁，“前辈不继续闭关了？”
玖宁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些许不舍的看了一眼远处的云海，如此既然以后怕是没那么容易遇到了。
“不了，我该离开了。”
“离开？前辈要回北离了吗？”
玖宁摇摇头，“不，是离开此方世界？”
莫衣有些震惊玖宁的回答，忍不住重复了一句，“离开此方世界？”
但下一刻他就想起了之前黄龙山记载的那些典籍之上，似乎有提到过一个词‘破碎虚空’。
可是这破碎虚空不是只是传说吗？
近百年来从未听说过有人破碎虚空离开过。
不，不是近百年，而是三百年。
他有些好奇的问了出来，“前辈所说的离开这个世界可是传说中的破碎虚空？”
玖宁并不意外莫衣会知道破碎虚空这件事，她此前便知晓这方世界来过曾经的故人，如此一来，这方世界会有破碎虚空的传说，也不为怪。
但她的离开和破碎虚空还是不一样的，但她也不打算过多解释，就承认的点了点头。
“前辈，据我所知，如今已经有数百年没有人能破碎虚空了。”
“这个我知道，是因为它。”
玖宁回答他的时候还指了指不远处的云海。
莫衣随之望去，眼前依旧是数十年未曾变过的云海。
玖宁笑了笑，说道，“其实你不必纠结这些，你也不必去纠结所谓的破碎虚空，这个世界的未来会很广阔的。”
“而你的运气又很好，你所求的，近在咫尺，一切只需要等待时间的到来就好。”
这些年玖宁对这里的法则感悟已经让她充分的了解到这里所演化的是哪一界了。
正是莫衣所求的冥界，其实也不算意外，此方天界想要演化六界，那必不可缺的便是轮回，而轮回所在之地便是冥界。
所以想要形成完整的六界，冥界必定是祂最先演化出来的。
而莫衣守在这里，一直在此处闭关修炼，将来有一天未尝不能成为冥界之主，届时他所求的执念，怕是会很容易就能达成了。
莫衣虽然不太清楚玖宁所说的具体是什么，但他很聪明，听懂了这个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