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下衣襟，又迅速抹去嘴角的葡萄汁渍。
“大师兄稍等！”
她指尖一划，凝出一面水镜，迅速检查自己的仪容。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颈侧还有几处未消的红痕！
“君临天这个属狗的......”她咬牙切齿地掐了个幻术法诀，将那些暧昧痕迹遮掩得干干净净。
刚收拾妥当，院门就被轻轻推开。楚尘一袭月白长衫立在晨光中，腰间青色玉佩随风轻晃，衬得他越发清俊出尘。
他的目光疑惑地在纤芸汐泛红的耳尖停留了一瞬，又移开。
“小师妹今天气色不错。”他轻轻一笑，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纤芸汐心里一虚，脸上却笑得灿烂：“托大师兄的福~”
她指尖一勾，案几上的茶壶自动斟满，“新摘的雾山灵茶，师兄尝尝？”
楚尘缓步入内，广袖轻拂间，一个莹白玉瓶落在案几上。瓶身流转着八道丹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昨日炼的凝元丹，正合你用。”
“八品！”纤芸汐眼睛一亮，扑过去抱住玉瓶蹭了蹭，“师兄最好了！”
小羽毛扭头看了眼自家主人狗腿的模样，黑豆眼里满是疑惑——昨晚摸大冰块时也是这副表情。
楚尘优雅落座，轻抿了一口灵茶，状似随意道：“方才去丹阁遇见了你的好友林宝儿......”
“宝儿？”纤芸汐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戳到楚尘脸上，“师兄竟然认识宝儿？”
茶盏在楚尘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颤。他垂眸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声音有一丝不自在：“有一次她炼丹炸炉，我指点过。”
“哦——”纤芸汐拖长声调，狐狸似的眯起眼，“那今天师兄是特意去指导的？”
“碰巧。”楚尘放下茶盏，取出一包蜜饯，“路过。”
纤芸汐捏起一块蜜饯塞进嘴里，甜香在舌尖化开，嗯，好吃！
她喝了一口灵茶，眼珠一转，“师兄觉得宝儿如何？”
楚尘整理袖口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勤勉。”
“还有呢？”
“......活泼。”
“还有呢？”
“小师妹。”楚尘终于抬眸，眼底闪过一丝认真，“你房间里的东西都是临天送的？”
纤芸汐一口灵茶差点喷出来，手忙脚乱地擦了擦嘴角：“大师兄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边的白玉花瓶——那是君临天前日送来的，里面插着几株罕见的冰魄花；
案几上摆着的鎏金香炉，是他从秘境带回来的；就连她发间那支碧玉簪，也是他亲手雕琢的......
楚尘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声音带着一丝温和：“小师妹，作为你的大师兄，长兄如父。”他顿了顿，语气罕见地带上几分郑重，“我想问一下，你是否喜欢他？”
“喜、喜欢......喜欢的。”纤芸汐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楚尘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看来，不必等几天后了。”
“什么不必等几天？”纤芸汐茫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