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继续问：“他的封号是什么？”
牙人道：“说起来，你们肯定听过，就是去年被灭门的武成伯啊！”
“啊？”人群里哗然一片。
殷长空忍不住开口：“去他老母！”
桑梓和采月低下头，装作没听见。
赵安急忙拉住牙人的胳膊：“那当年这家的孙女是哪个儿子的女儿？”
牙人想了想，道：“应该就是大儿子的女儿，我当时经过这里的时候还听到这家老太太骂了一句，老大娶的婆娘就是不行，竟然生了个女儿！所以，肯定就是大儿子的。”
楚珠疑惑问道：“怎么了，长空，他们来问咱们家以前的事干什么？话中说的孙女不就是你吗？”
楚珠没有听到之前荣宁侯府门前发生的事，所以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殷长空的脸色已经黑到不行，她看向四周看着自己的人，冷冽地目光一一投射过去，让那些窃窃私语之人一一闭了嘴。
赵安心里此时也卧了个大槽！
不会这么巧吧？
人群里不断有人讨论着这件事，楚珠也听了个大概，她呆住了。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她的女儿，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怎么会是别人的呢？
“不可能，不可能！他们在说谎！长空，你就是娘亲生的，不是别人的！”
楚珠快要崩溃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这么一说，当年那个女孩岂不就是潘阳郡主？”有人已经猜了出来。
赵安脸上的冷汗一直掉个不停。
“这件事还需要再查证。毕竟没有人能证明武成伯的女儿是抱来的。”
说到这里，赵安不敢抬头看殷长空黑着的脸，直接打道回府。
他们一行人走后，人群突然寂静下来。
众人看着面色不善的殷长空，连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殷长空也转身离开，他们这才敢再次开口。
“潘阳郡主身上威严怎么这么重，她刚刚黑着脸，我都不敢动。”
“还潘阳郡主呢？她要真是荣宁侯的女儿，这郡主之位也不知能不能保住？”
“对啊！当初皇上封她为郡主，不就是因为武成伯为国牺牲且又一家子被灭门吗？
若她被证实不是武成伯的孩子，这郡主之位恐怕会被皇上收回。”
宫里，皇帝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竟然有这种事？”皇帝皱眉。
张公公点了点头。
“回皇上，的确如此。奴才已经问过荣宁侯，之前那婆子说的话八九不离十，只要能证实潘阳郡主是被抱来的，那估计就是她了。”
皇帝想到殷长空的郡主之位，心里有些烦躁。
“派人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公公行礼：“是，奴才这就去。”
皇后此时也接到了消息。
柳枝问：“娘娘，咱们可要做什么？”
皇后摇摇头：“什么都不用做。若是她保不住郡主之位，于我们也是无用。”
柳枝：“可即便她保住了，那也是昭妃那边的人啊。”
皇后笑了：“被人推出去差点被豹子咬死，你觉得即便她们成了母女，她们之间真的会和睦相处？”
柳枝想了想，点了点头：“娘娘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