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看，里面还放着小红亲自摘来的野菜。
这个时节，寒冬腊月的，也难为她能找到这些了。
萧长空没有再靠近，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过了许久，她才转身离开。
这边的事情好解决，可周海威那边犯了难。
若是萧长空没有说的那么细，只是要求判刘大柱斩刑，他还有不少可发挥的余地。
可如萧长空就要求是以杀害亲女的罪名判他死，这可让人为难了啊。
周海威拿不定主意，索性去了蒋儒那里。
“周大人怎么来了？”
蒋儒正在处理政务，就听到底下人来禀报周海威来了。
周海威拱手行礼：“蒋大人，我这里实在是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想要请教您。”
蒋儒一愣，他与周海威相交不算多，但很欣赏对方，现在还真是猜不透有什么事会让对方为难成这样。
“周大人尽管说来。”
于是，周海威将整件事情说了一遍。
他来之前已经命人去打听过这件事的前后经过。
“也不知道公主怎么会突然过问这些事？听说她平日里可是连门都很少出的。”
这其实真不算是什么大事。
这话说来残忍，但事实就是如此。
若是一般的凶杀案或许还会引起重视，可父亲打死自己的孩子，且还是个女儿，这放在哪里也不过是惹来一番唏嘘罢了。
蒋儒一听就明白了萧长空的意思。
“周大人还记不记得当初宋氏派人杀害渠州公主的事？”
周海威：“大人的意思是渠州公主是因为自己也遭遇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格外痛恨吗？”
蒋儒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叹了口气：“或许吧。都说父慈子孝，可世人往往更讲究子孝，却忘了前面还有一句父慈。
父杀子的事在民间已经是屡见不鲜，都说虎毒尚不食子，可是这人一旦狠起来，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杀了，有时候老夫也觉得这律法是有问题的，只是人伦大德并非那么好改的。”
所有律法的制定和修改，都需要经过皇帝审理，没有皇帝的旨意，律法是不可能修改的。
现如今，萧长空想要让这人以杀害亲子的罪名判斩立决，那么必定是要先修改律法的。
要不然，随意捏造一个罪名出来，朝廷律法的威信何在？
但目前律法中的这一条并未在民间引起什么大乱来，甚至百姓们对它都接受良好，若是贸然修改，还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可若是不按照萧长空的意思来做？
周海威：她怕是能直接把大理寺给掀了。
离京都近一千里的一处县城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抱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神情紧张不安。
她怀里的孩子喃喃出声：“姐姐，大夫来了吗？”
少女眼泪掉了下来，哄着怀里的孩子：“快了，大夫就快来了，珊儿要撑住啊！”
那孩子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即又痛苦地闭上眼睛。
少女看着孩子的样子心里恨的不行。
她怀里的孩子是她的妹妹，两人并不是一母所生。
妹妹是嫡母生的，她是嫡母的陪嫁丫鬟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