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下场江澈当然知道。
以前山川龙气暴动的时候，就是在他体内肆虐，那种滋味跟烈火焚心没什么区别，每次熬过来后都是遍体鳞伤，需要修复好一段时间。
但那是暴动，而不是温顺状态下的山川龙气。
江澈耸了耸肩道：“但我成功了。”
孙淼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小子......算了，我跟你这种当世顶尖妖孽扯什么？你们这种人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放在别人身上不行的东西，放在你们身上跟稀松平常似的，草！”
说到最后，孙淼才也不知道是嫉妒还是羡慕，狠狠地骂了一声。
张成义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孙老所言极是，我很早就发现不能用常理来看待江先生了，这种秘法......都不算是秘法，即便所有人都知道，真正敢这么做的，也是万中无一。”
“只能说成功绝非侥幸，没有这种拼劲，就算天资妖孽也难以成事。”
这属于半实话半拍马屁了，但好歹有一半是实话，换作是他们，的确不敢冒这种风险。
江澈笑呵呵的听着，对这些拍马屁的话倒是没什么感觉，他自己的路要怎么走，目前来看并不迷茫。
首先是气脉融合完毕，再是山川龙气融入肉身。
这两件事应该可以当成一件事来办。
如今踏入十品先天，气脉仅剩三条，就是他一开始设想的大字型气脉。
肺腑中剩下心脉没有融入山川龙气。
他有种直觉，等体内气脉全部融合完毕，再加上山川龙气融入肉身各处，真的达到了他一开始设想的体内无气脉，处处是气脉的阶段，应该就可以踏入十二品先天了。
也不知道用这种方法踏入的十二品先天会怎么样，还是说，能够一窥先天之上的路？
不好说。
前人走过但是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的记载，这一世的武人只能靠自己去摸索，没有任何前车之鉴可以参考。
能成就是康庄大道，不能成那就万事皆休。
但江澈没有任何犹豫，不管前路怎么样，他都会走下去。
和孙淼才张成义几人聊了聊，知道孙淼才坐不住了，江澈也没有打算在蓉城歇一晚的想法，让张成义安排下渠道，两人直奔江南。
此时的蓉城乃至整个西南，都已经开始步入正轨了。
影神殿由武安部总部的人接手，封锁秘境入口。
回梦宗服软的心思更多，能够很快威胁到蓉城的两大势力，一个被灭一个臣服，张成义能够做的事情变得多得多。
比如之前江云边弄出来的事儿，关于黄振武妻女被绑架一事，张成义就已经办完了，那个借武人之手针对黄振武的商人，现在正在蹲大牢。
黄振武损失的东西，一个不少全部拿了回去。
为这事儿，黄振武还专门跑来武安部想感谢江澈，只是江澈那会儿在清涟宫，而且张成义知道江澈不在乎这种事，帮他谢绝了送重礼感谢的行为。
来蓉城的时间不算长，却也不短，大事基本平定，效率不可谓不快。
从蓉城到江南，一老一少两个人可谓是行事干脆利落，抵达后都没停留，直奔听雨阁而去。
这就跟外出逛街一样，男人们总是目标明确知道要买什么，直奔目标买完就结束，整个过程或许都用不到半个小时。
女人们逛街主要在逛这个字，逛之前兴许大部分都不知道自己要买什么。
听雨阁山脚下。
一老一少趁着夜色藏身在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