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同志，对不起对不起，我走路太快不小心撞到你了。”
一只略有苍老的手伸过来把姜如愿扶了起来，边扶边道歉，态度诚恳，满脸担忧。
“敢动吗？伤到哪里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话落，扶着姜如愿就想走。
姜如愿摆手，深吸一口气，“我没事，这位婶子你不用管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被称为婶子的中年妇女神情一顿，转而再次抓着姜如愿关心一番，直到姜如愿撵人，这才转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姜如愿也没在意，只当这婶子撞了她心里过意不去，捡起自己的东西便匆匆离开。
姜如愿没看到的是她离开后，刚刚撞过她的婶子又自拐角处转了出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扬起一抹不起眼的笑容。
急匆匆赶到学校门口，抬手看了一眼，还有半小时才开考，姜如愿心中松了一口气，正想走进学校时不知为何忽然感觉心里有点慌。
姜如愿停下脚步，深呼吸两下，心里还是慌得很，抬头左右看看，周围除了考生便是送考的家长，没看出可疑的地方，也没什么可疑的人。
但越靠近校门，心中越慌得不行，姜如愿脚步一转向旁边一个胡同走去，一直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才把自己带来的文具都检查了一遍，也没什么问题。
姜如愿想到什么忽然抬手向自己的身上摸去，最终在裤兜里发现一张巴掌大的小纸条，纸条虽然不大，但上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全是古诗词之类的。
她今日第一堂考语文，这若是被监考老师抓到，别说考试了，不把她送进公安局都是轻的，她这辈子算是废了。
想到刚刚在家属院故意向她撞过来的那个中年妇女，姜如愿冷笑一声，随意找了个地方把纸条藏起来，转身向着考场走去。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终于考完了，姜如愿虽然没有那种压力骤然释放想扔书的感觉，却也松了一口气，她养老第一步算是正式迈出去了。
慕景澜是的高考结束第二天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姜如愿正在院子里给自己抽空种的菜菜拔草，弄得满手都是泥巴。
“媳妇，我回来了。”
慕景澜上前，直接一把抱起姜如愿，脑袋抵在姜如愿的肩膀上，闷声闷气，“媳妇，对不起，说好了陪你参加考试的，又没去上。”
姜如愿回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指尖顺手向着慕景澜的鼻头抹去。
“那就罚你给我拔草好啦。”
慕景澜脑袋不动，任由姜如愿在他的鼻尖上涂满灰尘，笑着回应，“好，媳妇歇会儿，剩下这些都交给我。”
话落，慕景澜便把姜如愿放到一旁的凳子上，自己蹲下身子就开始拔草。
姜如愿也不拦着，就坐在椅子上歪头看着慕景澜拔草，慕景澜动作很快，不过片刻就把所有的草全部拔了下来，站起身拍拍手，再次一把抱起姜如愿。
“走，媳妇，我有礼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