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合七年。”
“光合七年？”方默脸色变得有些异样，“几月？”
“二月！”张角皱眉，“你到底要问什么？”
“你造反没？”
“你……你到底是何人？”张角一脸警惕。
他腰间的朴刀已经拔了出来。
“少废话！问你话呢！”
“你不是要拜师么？对你师傅你这个态度？”
“这不是还没拜么？”
“这也行？”
“少废话！赶紧的，慢了你我都有性命之忧！”
“笑话！贫道略通拳脚！”
“我还略通法术呢。”方默翻了翻白眼。
“你是仙人？”张角打量了一下方默，满脸疑惑，“好家伙！你骗到贫道身上了？你年纪不到而立，全身灵气全无，经脉拥堵不堪，灵台混沌一片，半点能力都没有，你算哪门子仙人？”
“谁说我是仙人了？我说了，我是你徒弟，未来徒弟，你就说，现在造没造反？再废话我就说你当初偷看师娘洗澡，还……”
“够了！”张角老脸通红，恼羞成怒中带着一丝恐惧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你徒弟。”
“贫道没有徒弟。”
“笑死，唐周不是？”
“他……已经被除籍！”张角脸色一滞，愤恨地说道。
“所以我出现了。”方默解释。
张角看了一眼方默，沉默了片刻，怅然道：“还没。”
“二月份了，你还没造反……出事了？”方默有些奇怪。
记忆中二月初，张角就造反了，结果现在还没动？
是出什么问题了？
“你别老造反造反的，我们这是起义！”
“对，起义，那你起义了么？”方默点头。
其他人敢说这么说，方默吐他一脸。
但是张角这么说，方默要大大点赞。
“没有……”张角苦笑着说道：“没粮食。”
“你起义没有粮食？”方默无语。
“贫道也不想现在起义！”张角咬牙切齿地说道。
“因为唐周？”方默问道。
张角沉默。
方默明白了。
因为唐周告密，张角面临着选择。
要么仓促起事，最终惨遭镇压，要么拖延隐忍，静候佳音。
“别想了，你现在不能起事。”
“为何不行？”张角忍不住问道。
“让二叔、三叔进来，我不想解释第二遍。”方默没好气地说道。
张角一愣，随后有些沉默。
“麻的！大哥，俺就说这小子邪乎！一刀砍了就好了！”张梁不满地说道。
“胡闹！”张宝正了正衣冠和张梁共同对着方默行礼道：“见过……仙人。”
“哈，我可不是仙人，我是方默，老头子……师傅未来的弟子。”方默避开两人的行礼，恭敬地抱拳道。
三个人将方默围住。
“方默小哥……”
“叫我方默就好，或者叫我小默？”
“狗娃子？”张梁笑道。
“也行。”方默对于这个称呼并不意外。
三人诧异。
这年头如此不在乎名字的，还真的不多。
不过方默的态度，的确有些合三人胃口。
张宝笑道：“大哥，我现在相信这位方默……是你未来徒弟了。”
张角瞪了一眼张宝，随后看向方默，认真地问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