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维克想问的是，他现在换搭档还来得及吗？
严知序：“来不及了。”
……
再次来到治安署这个地方，元茵的心情比上次还要压抑。
上次审问她的是严知序和维克，这两个人带给她的危机感和压迫感并不算强烈，相比之下，当时产生的紧张情绪可能更多一些。
诺亚夫妇的死亡影响极大，就连市长都下了限时令。
治安署也急需平息这件事。
还有诺亚的人。
这次要审讯她的人，很可能已经提前认定了某种结果，只需要让她认罪。
元茵被带进了一间审讯室。
维维·诺亚将她锁在审讯椅上之后，随意又粗暴的扯下了她头上的黑色头套。
元茵感觉头皮撕扯般的疼…靠！应该是被这个女人扯下了不少头发。
摘下头套后，她默默打量着眼前的两人。
维维·诺亚将头套随手扔在了一边后，靠坐在桌前，对着监控说道：“监察室，切断这间审讯室的监控，这是慎组长的命令。”
很快，监控上闪烁的灯光熄灭。
维维·诺亚回头看向慎星海，谦让道：“慎组长，要不你先来？”
慎星海坐在桌后面，正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一枚眼睛图案的银色戒指，闻言抬眸，“不用了，你直接审吧。”
维维·诺亚听此嘴角淡淡一笑，看向元茵。
“说吧，你是主谋，还是你的继父赖恩是主谋？”
听闻此话，维维·诺亚身后的慎星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早在维维·诺亚空降到特殊调查组，而他也被上级警告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专业的，却没想到她的审讯方式这么的不专业……这话问的。
就差直接说‘我就是要把罪名落实到你们父女两个身上’了。
慎星海虽然心有腹诽，却没有开口阻止。
不专业就不专业吧。
反正监控已经关了。
慎星海靠在椅背上，默默看着。
元茵没有回答。
见此，维维·诺亚挑了挑眉，继续说道：“事情反正是你们父女两个做的，谁是主谋于我们来说都无所谓，可对于你就不一样了，虽然你这种出身于地下街道的人，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也应该知道主谋比同谋的罪名大吧？”
“你这是污蔑。”元茵扯了扯嘴角，嘲讽道，“都说特殊调查组的人办案能力非同一般，原来竟然是这么办案的，真是让我这种出身于地下街道，又没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大开眼界。”
维维·诺亚面色一冷。
“你还敢讽刺我？”
“她是在讽刺我。”慎星海心道。
接下来，任凭维维·诺亚怎么问，元茵都不发一言。
“碰”的一声，维维·诺亚憋闷的一拳锤在了桌面上，“慎组长，你见过这种犯人吗？”
慎星海心想，他什么样的犯人没见过，这算什么。
“要不是你在媒体面前答应了那个调查员，不能在她身上看见伤，哪怕是闭合性损伤也不行，哪用得了这么麻烦！”维维·诺亚一脸烦躁地说道。
“算了。”慎星海提议，“既然这张嘴撬不开，那就先去撬另一张。”
维维·诺亚点头同意，不过临走前，她打开了另一间审讯室的全息投影。
挑眉意有所指的对元茵说道：“好好看看你继父的下场吧，待会儿就轮到你了，别以为那个调查员的话能保护得了你，我刚刚想起来，我爸手下的研究所曾经发明了一样好东西，倒是还没有在这种地方用过，待会儿就送过来让你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