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伸手抚平黎鸢皱起的眉头，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与他冷酷的外表严重不符。
“摧毁副本核心是最好的解决方案，黎鸢。你带着最高评价回到朝歌，地位会更加稳固，而我……”他不在意地耸耸肩，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被摧毁后会在下一个副本重生，我们很快就会再见。”
黎鸢抓住他的手，担忧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
“但你会疼，对吗？”
江辰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很快又恢复平静。
“对你，值得。”
这简短的四个字像一把刀刺进黎鸢的心脏，她终于意识到江辰为她做了多少。从那些噩梦中的训练，到最近几个副本的特殊设计，再到现在的牺牲。
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一股强烈的情绪涌上心头，让黎鸢感到窒息。
她发出歇斯底里的质问：“为什么要做这些？我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做！我们甚至没有任何关系！”
这次江辰没有动怒，而是用一种深沉的目光看着她，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嘴角扬起一抹少有的天真。
“怎么没有关系呢？你是我的家人。”
他轻轻捧住黎鸢的脸，拇指擦过她哭红的眼尾，用最温柔的语气说道：“我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
黎鸢听完呼吸一滞，心脏快要骤停。“你在开玩笑对吧？”
比起内心渴望爱，她更希望这是一句玩笑话，爱上她的人注定会受伤！
就像她，错过了姥姥的最后一面。
“除了姥姥，不会有人爱我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几个字几乎听不见。
“笨蛋，你还有我。”江辰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天台能看到最美的日出，想去看吗？”
两人乘电梯来到监狱最高处的天台，夜风凛冽，星空浩瀚。
从这个高度刚好可以看到远处的海平面，那里已经泛起微弱的亮光。
“快日出了。”
江辰站在天台边缘，背影在晨曦中显得孤独落寞。他回头，脸上笼罩着夜晚的阴霾，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过来啊。”
黎鸢快步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显得有些局促。
江辰身下的触手悄悄蠕动，绕过黎鸢的腰肢将她拉近了些，腰间的触感让她心里十分紧张，但面上不显。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看着天际线渐渐明亮，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
“黎鸢，宇宙拍皮球是什么意思？”
“嗯？”黎鸢疑惑地抬头看他。
江辰忽然转身，“时间到了。”
黎鸢一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决绝后，立刻反应过来。
“不，我不能这么做。”
“你必须这么做。”江辰向前一步，一条触手捏住了黎鸢纤细的手腕，“这是获得最高评价的唯一方法。”
黎鸢用力地甩开触手，几乎是喊出来：“我不在乎什么评价！”
“但我在乎。”
晨光逐渐照亮了江辰脸上的阴霾，黎鸢终于看清了他的表情——将死之人面对死亡的释怀。
“黎鸢，朝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监视你、测试你，甚至……”他停顿了一下，“甚至可能在策划一些危险的事情。你需要足够的力量和地位来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