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
“嘘。”
许辞音瞄了眼相宜的方向，冲他摇头。
阿景咬咬下嘴唇，郁闷地继续“思过”。
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一动不动坐着，但是看音音这样，他也跟着乖乖坐在这。
季相宜拉个椅子坐在离沙发不远处，正低着头划拉手机，表情认真，像是在处理什么事。
门铃响了，是林淩点的外卖，他挪着步子走过去，努力降低存在感。
路过季相宜身后，他踮起脚尖往前瞄了一眼，见她手指在屏幕上漫无目的地划来划去，偏偏面上装得严肃，时不时还得抬起眼偷瞄两下。
林淩忍住笑，摇摇头，轻手轻脚开门，从配送员手里接过一个大保温箱。
窗外已经黑了，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林淩抱着保温箱往餐桌走，没走两步就感觉总有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
下意识转过头，他顺着方向寻找，正好对上一双探究的懵懂眼神。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季相宜翻来覆去把事情讲了好几遍。
大体了解过这人的状况，见他依旧直勾勾看着自己时，林淩没觉得冒犯，尽量友好地冲他笑笑。
看这人莫名其妙冲自己笑，阿景抿抿嘴，又把脑袋低下去。
音音的朋友们都好奇怪......
见他不往这边看了，林淩转过身，刚想打开保温箱布菜，大脑突然闪过刚才阿景转头瞬间的侧脸。
像是想到了什么，林淩皱皱眉，拿出手机，点开名为“会议记录”的相册，一张张翻动起来。
另一边，见房间里一片安静，许辞音悄悄掀起眼皮，朝相宜方向瞄了一眼，没成想正好对上她往这边看。
两束目光在空气中短暂碰撞，季相宜错开眼，低下头又开始在手机上忙活起来。
“相宜——”
许辞音小声叫她。
季相宜瞪她一眼，没好气道:
“叫我干什么，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