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柳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朝外走，出门之前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脸颊因为暴怒而通红的程熙。
“父亲！你为什么要趁我离开威胁乔奢费？你这样做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
程柳走后，程熙迫不及待问道，奇沃克闻言勾起嘴角轻轻摇头。
“还说他没告状？哼——我就知道他品行不端，就只会妨碍你我父女之间的关系，是，我是让他离开你了，那又怎么样？他自己不坚定，被我轻而易举几句话就劝退了，他根本就没那么在乎你，在他心里官位比你重要得多......”
“他没有！我比你了解乔奢费！我也知道你用什么威胁了他！你知道我脾气不好，知道我讨厌别人骗我，也知道我认准了的事不会回头！把我支去金罗沙星对付他，不就是吃定了只要他开口我就不会原谅他吗？！”程熙猛地把双手撑在桌上低头看他，忽然又轻笑一声，“可是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是你的女儿，聪明会遗传，别的能力也会。”
奇沃克听到她的笑声指尖一颤，忽然意识到什么，抬起眼皮正好对上她的眼睛。
“你——程熙，你怎么……”
“怎么会这么早对吧？你觉得我两千岁才能知道这个秘密是吗？”
奇沃克还沉浸在惊愕中，嘴唇嗫嚅几下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父亲，我一百岁跟着你练兵，两百岁就背得过你收藏的所有兵书和《宇宙战争法》，四百岁就能打倒皮尔总长身边的亲卫队战士，六百七十岁我就上战场了！我本来就和那些六百岁了才只能拿起刀的废物不一样——”程熙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奇沃克，震惊过后回过神，他只能接受现实。
“既然你都知道这一切了，还问我干什么？”
“因为我不明白！你怎么能串通葛姆打开轮回之门？你难道不知道放出那些疯子会有什么后果吗？金罗星系那么多子民的命你都不在乎了吗？！”
“别冤枉我，我可没这么干。”他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不知道的人看来好像确实是程熙在污蔑他似的。
程熙冷笑，伸出两根手指指着自己眼睛，“我都看见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杀葛姆！你就不怕他把你供出来？！”
“他没证据，”奇沃克摊了摊手，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克雷兹王本来就打算把你们困在那儿好对皮尔押解能晶的部队出手，我只是简单劝了几句，顺势推了一把而已。”
“克雷兹王？他——”
“他怎么？你觉得他不会为了手中的权力做这种事吗？”
程熙没说话，她之前虽然跟安迷修嘴上说着对克雷兹王存疑心，但内心里还是觉得他身为阿瑞斯之王不会随意拿手下子民的性命开玩笑，潜意识里就把这件事划到路易士名下。
“你们这些年轻人，从来都想不到，有些上位者为了权力会做出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这算什么？”
“那你，你到底是......”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当然是和将军站在一边的，至于能晶，总长早就有万全之策，他才不会看着自己等待千年才等到的机会就这么白白丢掉。”
“那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脑中闪过在乔奢费那里看到的场景，她忽然反应过来，“还是说，你就只是为了借着这个机会威胁乔奢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