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6年1月4日清晨，林周被周勇拽着穿过人群，羊皮军靴踩在结冰的血渍上直打滑——昨夜处决张烨霖妻妾的血迹还没清理干净。
\"接着！\"周勇突然把个麻袋砸进林周怀里，袋口散落的金条在晨光中刺得人睁不开眼，\"上回你在东京搞传送门，张烨霖那老畜生偷运的黄金全在这儿了！\"
林周拎了拎分量，看着后面几推车的麻袋少说两百公斤。战争雷霆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来：【检测到贵金属，可兑换1亿3,000万银狮】，他赶紧掐了把大腿才憋住笑。
\"嫌少？\"郑安宙踹开个冻硬的尸体——是个试图冲撞审判台的张烨霖死忠，\"这老狗在通辽还有个地下金库，等开春带你去刨！\"
广场西北角的临时金库堆满铁皮箱，六个会计正用老式台秤称量金条。林周看着他们用2013年产的《新华字典》压秤，忍不住嘀咕：\"这秤砣比张烨霖的良心都准？\"
\"准得很！\"戴着独眼罩的老会计举起金锭，\"看见没？每块都打着'哈尔滨商业银行2012'的钢印——这王八蛋核战第二天就抢了金库！\"
周勇突然掀开某口箱子，露出底下压着的相册。泛黄照片里，张烨霖穿着黑绸衫站在松花江冰面上，身后马仔们扛着砍刀和土制猎枪——核战前的黑社会模样。
\"这杂种2015年用五车面粉换了批56冲，还有战前自己私藏的枪支从此当上土皇帝。\"郑安宙用匕首尖戳着照片，\"知道当初他怎么处置竞争对手？塞进燃煤锅炉当燃料，美其名曰'环保处刑'。\"
上午九点，广场已挤进三万多民众。有个老汉牵着辐射变异的双头牧羊犬，狗背上驮着\"血债血偿\"的木牌；抱孩子的妇女把冻硬的窝头砸向囚车，麸皮碎渣嵌进防弹玻璃的弹孔里。
\"带人犯！\"周勇的吼声通过的扩音器炸响。
审判台是用铁路枕木和装甲板拼的，郑安宙敲了敲武直-10的旋翼残片当惊堂木：\"带首犯张振海！\"
被拖上来的是张烨霖的堂弟，分管\"人口调度\"的魔王。这秃头胖子穿着貂绒睡衣，脚上还套着绣金线的棉拖鞋——被捕时正在情妇床上吃海参粥。
\"念！\"郑安宙把罪状簿甩给文书记。
\"2017年冬，强征五百名流浪汉填入哈尔滨火电厂锅炉，谎称'清洁能源试验'；2028年秋，为修建通辽行宫，活埋三个自然村共计……\"
没等念完，台下突然冲上个瘸腿老汉。他挥舞着焦黑的儿童棉鞋：\"这畜生把我孙子塞进锅炉时，还说娃的哭喊声能提升燃烧效率！\"
周勇的波波沙冲锋枪抵在张振海后脑勺：\"按《东北幸存者公约》第三条——血仇血偿！\"
枪响瞬间，台下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有妇人割开手腕，把血洒向审判台；学生们举起自制的辐射尘监测仪，数值随着枪声剧烈跳动。
\"下个！高丽棒子朴昌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