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宙走到沙盘前，拿起代表大唐军队的模型掂了掂：\"李世明现在进退两难。\"
\"怎么说？\"
\"他这家伙来山海关带着兵为了管刘季要还军火和粮食，结果损兵折将。\"郑安宙将模型重重按在太原位置，\"现在刘季残部退守河南，东吴又虎视眈眈……\"
林周眼睛一亮：\"所以他短期内不敢全力对付我们！\"
\"不错。\"郑安宙点头，\"但他一定会试探。\"
他指向沙盘上的几个隘口：\"这些地方要加派侦察兵。李世明最擅长奇袭，当年打成都就是靠三千轻骑（实际是2500辆改装皮卡和500辆履带式装甲车）翻越秦岭。\"
林周突然想起什么，翻出一份情报：\"说到奇袭……赤旗军的那三个特种营，有消息了吗？\"
郑安宙摇头：\"最后一次无线电信号出现在辽宁和河北的交界处附近，然后就消失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沙盘上的渤海湾。
墙上的老式挂钟敲了十下，郑安宙突然收起地图。
\"今天就到这里。\"他拍了拍林周的肩膀，\"你去睡会儿。\"
林周刚要反驳，郑安宙已经把他的大衣扔了过来：\"这是命令。明天开始按新计划部署，有你忙的。\"
走到门口时，郑安宙又补了一句：\"炊事班留了宵夜，有你喜欢的黄桃罐头。\"
林周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当门关上后，他慢慢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哈尔滨的灯火比半年前多了不少。远处新修建的荣军小区亮着星星点点的光，更远的地方，沈阳兵工厂的烟囱即使在深夜也冒着白烟。
林周从口袋里摸出个小本子，翻开最新的一页，上面写着：
\"2月11日，确认储藏点47处。需调派工程兵3200人，运输车400辆。
明日事项：1.核查赤旗军动向2.分配大兴安岭侦察任务3.骂哭那个写十五页厕所报告的白痴\"
他轻轻合上本子，拿起桌上的黄桃罐头。铁皮盖子已经被人细心撬开了一半，露出金黄的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