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双头鹰的觉醒：沙皇时代的狂飙（1547-1689）
第十二章分裂之痛：尼康改革与旧礼仪派的悲歌
第九节铁幕初启（1682-1685年）
莫斯科的夏夜，闷热异常，仿佛整个城市都被置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令人几近窒息。彼得·阿列克谢耶维奇心情烦躁，他猛地推开克里姆林宫那色彩斑斓的窗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一、铁书与冰刃
在诺夫哥罗德的地下，旧派残党偶然间发现了一处隐秘的印刷所。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的铅字竟是用融化的教堂铜钟铸造而成。印出的经文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仿佛承载着旧派无尽的怨恨与不甘。凡是触碰这些经文的人，掌心都会立刻出现两指形状的焦痕，好似被烙铁烫过一般，这也让众人对这些经文愈发敬畏和恐惧。
当沙皇士兵闯入印刷所时，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一名印刷工见势不妙，果断将油墨泼向火把。刹那间，烈焰腾空而起，滚滚黑烟弥漫开来，整个印刷所陷入一片混乱。黑烟在教堂穹顶不断盘旋、凝聚，似乎也象征着旧派与沙皇之间矛盾的激化。
二、冰下圣殿
在白海的流放者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坚定的信仰，历经艰难，凿穿了厚实的冰架，在百米深的冰层之下建起了一座神秘的教堂。教堂的祭坛是一块天然磁石，它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吸附着起义军的断剑与沙皇军的箭镞，这些物品见证了无数的血雨腥风，也成为了那段动荡历史的无声见证者。
当绚烂的极光掠过冰穹，神秘的力量仿佛被唤醒。磁石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如同一口丧钟，在寂静的冰下世界回荡。那声波越来越强烈，最终震碎了冰面。汹涌的海水瞬间吞没了一整支巡逻队，只留下一片死寂。此后，渔民们时常传言，在冰缝中会看到一些形状奇特的冰刃，这些冰刃似乎也在诉说着那段充满冲突的过往。
三、自燃的墨水
在莫斯科的公文房内，原本一片宁静。突然，誊写员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打破了这份宁静。众人定睛一看，新颁布的《西化法令》上的墨迹，竟在羊皮纸上自行燃烧起来。火苗迅速窜起，形成了双头鹰的形状，一只仿佛头戴欧洲礼帽，象征着西化的潮流；另一只好似裹着旧派头巾，代表着传统的坚守。这一奇异的景象，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心生寒意，也预示着西化与传统之间的激烈碰撞。
火焰熄灭后，灰烬中残留的字符仿佛有着某种深意，似乎在暗示着旧派对于西化的不满与抗争。
四、沙皇的噩梦
彼得在睡梦中，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的世界。冰封的涅瓦河底，矗立着十二尊铁像，庄严肃穆。前六尊是从留里克到罗曼诺夫的历代沙皇，他们的面容冷峻，仿佛在诉说着王朝的辉煌与沧桑；后六尊是旧派殉道者，他们的神情坚毅，透露出对信仰的执着。
突然，阿瓦库姆的铁像动了起来，缓缓张开了嘴。喉中滚出熔化的铜汁，如同一股洪流，向彼得席卷而来。那铜汁淹没了彼得的身影，阿瓦库姆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你建的城，将面临诸多挑战。”
次日，探子匆忙赶来禀报，波罗的海沿岸的旧派村落集体失踪，只留下熔化的铜钟和未完成的冰雕，而那冰雕的形状，竟酷似圣彼得堡的设计图，这一切都让彼得感到不安，也让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五、铅碑重现
一艘挪威商船在北海航行时，意外捞起了白海沉没的铅碑残块。水手们好奇地用斧劈开铅壳，惊奇地发现内部竟封存着完整的《旧礼仪书》。页边的批注在遇空气后迅速燃烧，火焰在甲板上熊熊燃烧，仿佛也点燃了旧派的抗争之火。
次年，彼得秘密游历欧洲，而旧派信徒在阿尔汉格尔斯克的冻土中竖起新的铅碑，碑文仅有一词：**北风**。这北风，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将给这个动荡的时代带来更多的变数，也让旧派与沙皇之间的矛盾进一步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