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玦是我的！”凌霜华燃烧精血化作赤虹，指甲暴涨如刀，“你娘抢不过，你更不配！”
“铛！”
流云剑格住血刃，风不寒盯着这张扭曲的脸，忽然笑了：“姨娘可知，我娘临终前说什么？”
凌霜华一怔。
“她说——”风不寒猛地将玉玦按入凹槽，“多谢你送的毒酒，味道甚好！”
“轰！！！”
青铜巨门轰然洞开，混沌之气如海啸奔涌。凌霜华被气浪掀飞百丈，九霄山剩余十一峰接连崩塌。
“混账！”她七窍流血地爬起来，却见风不寒衣袂翻飞立在门前，白发与青光交映如神只。
“这一局，我赢了。”
风不寒正要跨入门内，后颈突然一紧——
“赢个屁！”酒气扑鼻而来，青玄子拎小鸡似的拽住他，“混沌气沾身即化骨，你小子不要命了？！”
“前辈？”
“前你个头！叫师父！”
青玄子一巴掌拍碎虚空，拎着风不寒遁入裂缝前，突然回头对凌霜华咧嘴一笑：“九霄宗的，准备好棺材——混沌开，万劫来！”
“听说了吗？九霄山被自家大公子灭了门！”
茶楼里，说书人唾沫横飞：“那位一剑引混沌，连天机阁长老都吓得封山避劫！”
角落里的修士压低声音：“何止！我师兄当时在千里外窥探，说那风不寒白发如雪，踏着青铜锁链的模样……像极了古籍里的混沌道体！”
酒肆外，两个小修士抱着剑哆嗦：“师尊让我们找风不寒拜师，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你懂什么！”路过的老修士醉醺醺拍桌，“没听青州传来的留影石说吗？人家在秘境门口念了句诗，连守门妖兽都跪着献宝——”
“什么诗？”
老修士摸出块残破玉简，颤声念道：“‘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此子，当为诗剑双绝！
风不寒再睁眼时，已身处秘境荒漠。
青玄子蹲在一旁啃鸡腿，含混道：“看够戏了？那边拿剑的小丫头，出来吧。”
柳天音从石后转出，剑尖直指青玄子：“你怎会有我族圣物‘红尘醉’？”
酒葫芦在青玄子掌心转了转，他冲风不寒挑眉：“告诉你媳妇，老子这葫芦——是你娘送的定情信物。”
风不寒刚喝下的水全喷了出来。
万丈高空之上，混沌巨门缓缓闭合。最后一缕光晕中，隐约有血色瞳孔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