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聊。张玄墨，我在袇房里等你。”
老天师微笑着，目光扫过两人，转身而去。
“王道长，还打吗？”张玄墨望着对面的人。
“不打不打，这样打要命。”王也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
“张玄墨，算我本应不该来，不过既然来了，我的清净日子也就到头了……这就是我的报应！”王也说着，从兜里摸出一个养生保温杯。拧开瓶盖，想润润嗓子，却发现没水了。
“卧……”王也捂着嘴。
停留树梢许久的赤色小鸟突然俯冲而来。
“嗖”地一声，双爪蹬了蹬王也盘在脑后的发髻。抬羽翅膀一拍，又飞落在不远处的枝头。
“罪过罪过，哎，我刚说哪儿了……”王也挠了挠头。
“说这是报应。”
张玄墨俯身，与王也相对而坐。
“王道长，我有黄瓜，来根解渴？”张玄墨递根，自己嚼根。
“张玄墨，你说你，怎么这么妖孽？”王也一同嚼嚼嚼了这脆脆爽爽又清凉的美味蔬菜。
“我不造啊嚼嚼嚼。”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黄瓜。
你嚼嚼嚼。我嚼嚼嚼，大家一起嚼嚼嚼。
月光将庭院里两个闲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直到有人嚼完了黄瓜。
“张玄墨，还有吗？”
“没。”
“哦。”
画风终于回归了正常。
“张玄墨，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参加这次罗天大醮吗？”王也挠了挠头。
“恐怕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张玄墨挑眉。
“同为术士，张玄墨，你应该知道，占卜是怎么一回事吧？”
摆烂修行的道士王也一手撑地，语气慵懒。
“知道。我还知道你占卜了我。”张玄墨淡声道。
“哈？张玄墨，你是不是占卜了我会占卜你？”王也扬起眉毛。别说，突然遇到一个也会风后奇门的同辈，他感到知音难觅的亲近！
“不，王道长，请停止你的套娃行为。”张玄墨摊手。“这是我猜的。”
其实也不难猜。毕竟在原漫里，王也便是冲着炁体源流继承人张楚岚而来。如今自己背了碧莲的命格，情况只会更复杂。
“所以我说你怎么是个妖孽，猜都猜这么准。”王也摸了摸自己的大鼻头。
人比人，气死人。他占卜得要吐血，有人心意一动，轻轻松松便掌握了趋势。
而所谓占卜，对术士而言，过去无法更改，未来可以改变。再牛的术士，也占不出过去的事，能够测算的，也只是几种未来可能的发展方向。即便是这种概率事件，也算一种天理难容的手段。所以任何占卜都于术士自身无益。
至于占卜后，对自身有多大损伤，就要看所得到的信息，对这个世界的改变会产生多大的影响。比如算出下期双色球的结果，对一个术士的损伤就微乎其微。因为那只是改变了世界上某个暴发户的人选罢了。
但之前王也在武当时，算了算这次大会和张玄墨的事，只是了解一个模糊的大概，就差点死了。
“张玄墨，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妖孽？！”月下有人长叹。
“我不知道，但是你说了，我就知道了。”有人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