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滑的鹅卵石让邱茂财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跌进河里，看着他在水里扑腾，我赶紧拉住凤羽。
“万一他淹死了怎么办？”那不便宜他了。
“他能活很久，活着赎罪。”凤羽制止我。
“活很久？真的吗？”
我紧张的看着邱茂财扑腾了一会儿才爬上了岸，等周围亮起微白的光，我看清了上岸后的邱茂财。
抛开渣男属性和土到极致的名字，他的五官确实如凤羽所言，英俊儒雅同时具备及其英俊周正的相貌，就像宣传册上的正面人物。
这也难怪蓝霜霜那种单纯小姑娘被他骗得五迷三道，最后糊里糊涂丢了小命。要不是我先遇到凤凰，换了我可能也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凤羽将手电光直直打在邱茂财脸上，我觉得这样的凤羽讨厌又可爱。
邱茂财恼怒的用手挡住光努力看向我们，此时他肯定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走在马路上，突然就来了这乌漆嘛黑的洞里。
“你哪来的电筒？”我好奇的问。
“抢来的。”他傲娇的将电筒的光打成求救灯模式：“想不到还有这么好的东西。”
“我看看？”我想伸手拿电筒，被凤羽阻止了。
“等下，事过了我给你买一把更好的。”凤羽宠溺的摸我的头。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哪里？”邱茂财冷冷开口。他声音竟出奇的好听，口音倒是像我中学时的地理老师，脚步也渐渐靠近我们。
“你不用管我们是谁，也不用知道你在哪里，只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明天一早你便可以在你的床上睡到自然醒。倘若你回答不了，哪你将会永远在这里长眠。”凤羽不很正经的威胁他。
我好奇的看他，他不是一向最仁慈吗？他冲着我眨眼，意思就是胡诌呗。
“你当我三岁小孩啊，你说什么就什么吗？”他说话间竟突然朝着凤羽挥出一拳。
好在我们这边暗，他被亮光照着，凤羽拉着我退出了两米之外，一掌挥出，掌风将邱茂财再次击落水中。
“竟敢跟我动手？”凤羽似乎有些恼怒。
认识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他动怒，就连被四姑妈掌掴的时候都没有一丝怒气。
邱茂财吃力的爬起来走了几步，凤羽又一次挥手将他击落水里。
如此折腾几次，邱茂财似乎也没了力气折腾，一脸愤怒的喘着粗气站水里干瞪着我们。
“看什么？老子比你帅？”
凤羽这话一出口，我差点没笑出声，感情他也觉得这个人渣好看才这么生气？神也会嫉妒凡人吗？
邱茂财似乎也没想到凤羽会说这个，收敛了怒气冷静的说：“你要问什么？”
“你们前几天抓来的人藏哪了？”凤羽开门见山直接就问。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邱茂财头一扭装作不知。
按理说，正常人见了凤羽这么对待自己，就算不疯也会下跪求饶。邱茂财却好像已经司空见惯，可见那个袁大师没少在他面前卖弄绝技。
“要不要我提醒你？你和袁大师作的那些勾当？”凤羽好脾气的靠近他。
“你别过来，你们这些山精妖怪，也不怕袁大师收了你们回去炼丹药。”他往后退的同时还出言威胁凤羽。
“说谁山精妖怪呢？亏你还是个医生，居然信这些。”我不满的嘲笑他。
他说着慌忙的摸他的裤兜，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牌刻制的护身符对着凤羽一通念。
我原本还被他的阵势吓了一跳，凤羽一把将他的护身符抢了又掠回我身边，用手电照着木牌仔细看了一遍。
“这是什么？”我也凑过去看了一下。
“这是苗巫的护身符，我以前见过，估计是袁大师从大巫那里抢来的。”
“听说这玩意可以抵挡鬼神侵犯，看样子山神老头的话也不可尽信。”凤羽好奇的摩擦着木牌。
“我们是仙女系的守护神喔？不属于地球上的鬼神，这个解释怎么样？”我头一歪，邀功的解释。
“那是不是说我可以不用怕狗？”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狗肉？不是应该先从这个人渣的口中知道雷毅被藏哪里吗？”我懊恼的拍了一下凤羽。
“你们放我走，我可以当作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邱茂财放软语气求我们。
“你还是乖乖说出被抓的人藏在哪里，不然我真的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我出言威胁他。
不同于凤羽心地仁慈不至于伤人，我可以分分钟卸掉他的胳膊腿。
凤羽冷声问了他一遍，我担心雷毅的生死，直接在凤羽没察觉的情况下一手将邱茂财抛向洞顶在重重的一摔，这次跌落水之前他发出了猪叫声。
“你这样他会死的。”凤羽无奈的看向我。
“凤羽，你太善良了，你像一个真正的守护神，珍爱每一个生命。但是善良要有度，对恶魔的容忍就是对好人的残忍，有时候我们必须要以暴制暴，你明白吗？”
无论为了雷毅还是那些被他们骗取器官残害致死的无辜之人，他都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邱茂财刚冒出水面，我便将他固定在半空中，弯腰捡了一把玉米粒大的石子，慢悠悠的走近他威胁。
“我要知道被抓的人在哪里，还要知道你们倒卖器官的所有成员和记录，说与不说你自己决定。”
凤羽此时一副观望的样子，他似乎并不急着阻止我。他的眼神颇有欣慰，他知道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要么冲动出手，要么直接下跪求饶的小姑娘了。
“哼。”邱茂财语气虽冲，面部表情却透露出他已经开始慌了，任谁都会害怕自己莫名其妙消失在这个世界吧。
“那我要开始喽？你准备好要说了吗？”我得意的展示手中的石子。
“不能弄死啊。”凤羽不以为意的叮嘱了一句。
宽大的地下溶洞抵过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我退离邱茂财很远的距离，做出要打水漂的姿势将石子丢出去。
第一次出手居然打偏了，毕竟没有经常练习，早知道就带上桂花，她一打一个准。
我接连尝试了十几次才打中邱茂财的腿。有神力辅助就是不一样，石子直接击穿他的小腿肌肉。他痛得嗷嗷直叫，又不能动弹半分。
“你说不说，想说就叫我停啊？”我问他，说完继续扔，扔的时候在心里告诉蓝霜霜和那些被他欺骗的姑娘，我在帮她们报仇。
我扔了几十次才中了三次，但这三次也足够我兑现给大妈的承诺了，也算是间接给蓝霜霜出了一口气。他那么喜欢睡小姑娘，那就让他永远睡不了。
“我说，我说，不要扔了，我说。”他开始带着哭腔求饶。
“停止，目的达到了。”凤羽伸手将我手里的石子扒落，拉着我走近邱茂财，一挥手间邱茂财跌落在石头上。
“看样子如果不说，我今天是不可能活着离开了。说了，袁大师指不定还能饶了我，那个外地人关在医院储藏室。”他忍着疼痛坐起身。
“另一个医生跟你是一伙的？”我惊讶的问。
“他配吗？储藏室的钥匙两把都由我保管，他只有夜班才会在院里休息。”难得他还有点良心没有拉好人下水。
“那你们是怎么骗人卖肾的？都有哪些人经手？”
这个必须得知道，不能让他们继续祸害他人。
“由我和袁大师物色人选，由袁大师负责取出，再由吴支书的人运出去。他的上级我不知道是谁，我一个外省人，他们不会让我知道太多。”
“雷毅的消息是知道了，现在我们要怎么做？”我转头问凤羽。
“你说呢？刚才不挺机灵的吗？”他说着看向要死不活的邱茂财。
“我们先给他止血吧？他还得活着受罪呢？”我伸出手试了一下，貌似还不行。
凤羽打算自己出手，我立马拉住他：“你不能治好他，只能止血，这是他应有的惩罚。”
凤羽无奈的点点头，随即帮邱茂财止血。
再次回到卫生院时已是凌晨四点多，我们直接打了报警电话。为了方便人赃俱获，等警察到了我们才打开储藏室的大门。
凌晨五点多，警车鸣笛声响彻整个村子。邱茂财喜提银镯子一副，吴支书也在睡梦中结束了他的美梦，袁大师一家却连屋里的灯都没亮就凭空消失了。
储藏室门一打开，里面竟放置了全套的器官摘除设备。有装配完善的液氮存储器和冷藏设备，还有各种人体器官标本。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卫生院储藏室，竟藏着如此黑暗血腥的角落。
被动静吵醒的另一个医生此时正发抖的跪坐在地上，一脸好奇的看着库房。
雷毅被关在一个贴满符纸的铁笼子里，脸色苍白蜷缩成一团已经陷入昏迷。
看到这样的他，我一时没忍住哭了，毕竟是认识许久的人，就算没有爱情那份情谊却还在。
此时蓝霜霜也出现在一旁担忧的看着。
“警察先生，可以让医生先看看我朋友吗？”凤羽上前给那个医生解围。
“你们报的警对吧？”警察问凤羽。
“是的，我们来这就是为了找失踪的朋友，这不一发现就立刻报警了，先看看我朋友怎么样了吧。”
警察立刻让医生给雷毅检查了一遍，说可能是长时间未进食饿成这样的。
看到雷毅手上有针孔，医生怀疑他被注射了镇定剂，只能先送医院。